不多时,福安带着一男一女走了进来,二人进屋就直接跪了下来,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瞧着后院的主子都在这里,心里也跟着发毛。
“你就是李大娘?”
慕安然率先看向中年女人。
李大娘点头,“回慕庶妃的话,奴婢是厨房的李氏。”
慕安然点了点头,指着秋桃问道:“你昨晚可有看见秋桃拎着一个包袱去韶光院?”
李大娘下意识地看了一圈众人,却是半句话都不敢多说。
“问你什么就说什么。”萧嵩冷冷地说。
李大娘磕了一个头,立刻说道:“奴婢看到秋桃确实是拎着一个包袱,说是去韶光院。”
慕安然又问,“你看那包袱是什么形状的?是圆鼓鼓的像是塞满了布头的还是有些坠感,仿佛里面装了有分量的重物一般?”
李大娘稍微回忆一下就说道:“圆鼓鼓的,看着不沉,就是圆鼓鼓的。”
慕安然又看向另一人,“你昨日看到那个包袱,是什么形状的?圆鼓鼓的还是有坠感的?”
张丁挠了挠头,“我当时只是与秋桃打了声招呼,也没注意她有没有拿包袱。”
慕安然看向萧嵩,“从李大娘的回答中可以看出,秋桃的包袱里装的就是布头,不可能是有重量的人偶。咱们再说下一个问题。”
她也不给其他人反驳的机会,直接看向冬珠,“冬珠,秋桃去韶光院找你,你们具体是在什么地方见的面,或是在什么地方商量花样子的?”
冬珠有些愣怔,但还是说道:“是在奴婢的屋子里。”
“你将她带到你的屋子里之后,你去了哪儿?”
“我们刚说起布头的事情,外面有人喊我,说侧妃找我。”
“所以你就去了主屋?”
冬珠点头。
“你离开了大概多久?”
“半个时辰吧。”
“你回来之后你们在一起又有多久?”
冬珠咽了下口水,“大概也有半个时辰吧。”
慕安然嗤笑,“按着你的说法,秋桃在你那里应该就耽误了一个时辰。但是,从她离开临安院到返回临安院,前后也就一个时辰。这就说明你口中的时辰根本就对不上。”
冬珠有些慌张地说道:“可能是奴婢记错了,大概……大概一共就半个多时辰吧。”
“一个半个多时辰……这其中要包括你去主屋伺候颜侧妃和你与秋桃一起研究花样子的时间……可问题是,秋桃对你们韶光院的地形并不熟悉,她要想在这么短的时间内从你的屋子里跑到主屋墙根下,再徒手挖坑埋东西……你觉得这点时间够用吗?”
萧嵩已经完全看戏的状态了,许氏也一副无语的表情。
“秋桃……秋桃伸手麻利,所以她动作很快……”
“难道韶光院上上下下只有你一个奴婢吗?整个院子空空荡荡没有一个能发现秋桃挖坑的人?好歹是侧妃啊,院子里伺候的人最少也得有七八个吧,其他人都哪儿去了?”
说完,慕安然一脸轻笑地看向萧嵩,“王爷,先不说秋桃昨日去韶光院都做过什么,单单听冬珠这番话就漏洞百出。妾身觉得还是好好审一审冬珠吧。”
“王爷……”
颜侧妃一手扶着头面色苍白地走了出来,看着跪在地上的冬珠满脸心疼。
“王爷,王妃娘娘,慕庶妃要彻查冬珠,这不是摆明了说这事是妾身自导自演的嘛。可妾身怎么可能为了陷害一个庶妃,就给自己做人偶呢?”
颜侧妃跪在地上哭,“妾身知道自己没有慕庶妃受宠,但妾身也不敢做这种事啊。”
“一个人偶固然让人恶心,可若是能用一个人偶换一个孩子,那还是值得冒一次险的。”
慕庶妃轻哼一声也跪了下来,“王爷,妾身要求严审冬珠。此事发展到现在只有两个可能,一个是颜侧妃指使冬珠做这些陷害妾身,目的就是为了让妾身获罪,随后夺走妾身的孩子。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