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住他的胳膊,带着几分“强买强卖”的架势:“小伙子,看看吧,都是好东西!”就在这身体接触的瞬间,她把早已藏在手心、揉成纸团的情报,如同泥鳅般滑进了王国栋的手掌。
王国栋只觉得手心一凉,立刻会意,不动声色地将纸团攥紧,顺势塞进裤兜。
“大姐!你干啥?动手动脚的!再拉扯我可喊人了啊!”他立刻配合地沉下脸,用力甩开王小荔的手,声音带着十足的“混混”腔调。
王小荔“吓得”后退两步,嘴里还“不服气”地嘟囔:“不要就不要呗!凶啥凶?就你这臭脾气,打一辈子光棍吧!”说完,她挎紧篮子,头也不回地钻进旁边的小巷,身影很快消失在拐角。直到汇入主街的人流,那颗悬到嗓子眼的心才“咚”地一声落回肚子里。
情报送出去了!巨大的轻松感瞬间淹没了她。压在心头的大石终于卸下,她无比确信,自己这点微末道行根本查不清真相,但部队一定能!如果钟主任他们真有问题,不久后就会被雷霆带走;如果一切只是误会,那更是皆大欢喜。毕竟除了那份潜在的疑云,单位里大家相处还算融洽。
心情豁然开朗,连带着看头顶的太阳都觉得格外明媚!想起爸爸带来的缝纫机票还一直压在箱底,她顿时来了精神今天必须把那心心念念的大件买回家!
供销社的缝纫机柜台前,王小荔指着那台锃亮的“鹿牌”缝纫机,语气坚定:“同志,我要这台。”当她把缝纫机票和厚厚一沓钱整整147元递过去时,立刻感受到了周围几道灼热的、充满羡慕甚至嫉妒的目光。她暗自庆幸:还好化了妆!平时真得低调再低调。
看着这个沉甸甸的“铁疙瘩”,王小荔犯了难:怎么弄回去?她虽然力气异于常人,但众目睽睽之下单手拎走一台缝纫机?那不成怪物了!好在售货员见怪不怪,熟练地说:“同志,我们有板车能送,给一块钱就行。”王小荔如蒙大赦,连忙点头:“送!麻烦您了!”
或许是运气好,或许是饭点路上人少,板车一路吱呀呀地推回小院,竟没遇到一个熟人。帮忙的师傅把装着缝纫机的木箱卸在院子里,收了钱就走了。王小荔插好院门,迫不及待地拆开包装,自己轻松地把缝纫机搬进了屋,稳稳当当地放在窗户下面光线最好的位置。
看着这台属于她的“工业明珠”,王小荔心花怒放。空间里那些漂亮的布料,终于能变成实实在在的漂亮衣裳了!她立刻翻出一块结实的劳动布,凭着记忆和后世的审美,裁剪缝纫起来。傍晚时分,一个别致的饺子型斜挎包就诞生了!内部还细心地分了隔层。她又用剩下的布头做了个同款小钱包,小巧玲珑,正好放零钱。
第二天上班,王小荔脸上还带着藏不住的笑意,连脚步都轻快了几分。
“王会计,啥好事儿啊?看你乐得,嘴角都快咧到耳根了!”张晓敏好奇地问。
稍远处的钟主任似乎也被这轻快的气氛感染,抬起头看了过来。
王小荔心情正好,大方地拿起自己的新包展示:“好看不?我自己做的!”
“哇!”张晓敏眼睛瞬间亮了,一把接过来左看右看,爱不释手地在身上比划,“太好看了!这样式我从来没见过!供销社买的吗?多少钱?我也想要一个!”爱美之心人皆有之。
“哈哈,都说了我自己做的!”王小荔得意地扬了扬下巴。
钟主任听着两个年轻姑娘叽叽喳喳的讨论,无奈地笑着摇了摇头,还真都是小孩子呀!
王国栋攥着那个还带着体温的小纸团,不动声色地给身边的痞帅队长递了个眼神。两人默契地拐进一条僻静的巷子,回到临时的落脚点。
关上房门,王国栋小心翼翼地展开纸团。旁边的队长代号“苍鹰”,本名陆怀瑾也凑了过来。两人目光扫过那密密麻麻、正反两面都写满了字的纸张,眉头越皱越紧。
陆怀瑾看着上面条理清晰的线索罗列、大胆的猜测推断、人物关系图(虽然画得有点抽象),甚至还有对“特务行为模式”的分析,嘴角忍不住抽了抽:“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