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服拆拆改改地练手,闻言爽快一笑:“这有啥难的?还用等出师?你现在就跟着我学呗!”她往炕里头挪了挪,给英子腾出地方,“来,坐这儿,先拿这块布头试试,跟着我一起缝。”
两个姑娘凑在一起,屋里只剩下针线穿过布料的细微“嗤嗤”声。可这看似简单的活计,对急性子的英子来说简直是种折磨。缝了不到一下午,她就觉得脖子僵硬,眼睛发花。终于,她猛地将手里的针线和布片往炕上一扔,呲牙咧嘴地抱怨起来:“哎呦我的娘!这活儿也太磨人、太费眼了!手指头都要抽筋了!不行不行,胖丫,这活儿我干不了!太憋屈了!还不如让我扛着锄头下地里干一天活痛快呢!”她揉着发酸的手指头,满脸都是解脱般的嫌弃。
原来不光是她,旁边原本看热闹的国梁媳妇,早就看得直摆手,也跟着笑道:“可不是嘛,这针线活儿看着容易,做起来真是精细得不行,一个不留神就歪了。我这笨手笨脚的,也干不来这个。”这位新嫂子,就是国梁新娶进门的媳妇。说起来,自打她进门没多久,就因为和二伯娘吵架,竟成了哥仨彻底分家的导火索。打那以后,爷爷奶奶心里对这个孙媳妇总存着点说不出的“膈应”,不大看得上眼。虽说她在县城有份体面的教书工作,老两口对她还是淡淡的,不怎么热络。
可就是这两天,家里的风向竟悄悄变了。昨天吃晚饭的时候,新嫂子刚端起碗,就突然捂着嘴,一阵阵地反胃,不住地干呕起来,脸都白了。看她那难受的样子,有经验的老人心里都咯噔一下:这八成是有了身孕了!村里就一个赤脚大夫,把了半天脉也说不准个所以然。偏偏这几日大雪封了山,出村的路被厚厚的积雪堵得严严实实,想回县城医院仔细检查一趟,那是难上加难。没办法,只能先这么着,盼着过了年,雪化了路通了,小两口再进城去好好瞧瞧。
话虽如此,这“疑似”的喜讯却像一股暖流,瞬间融化了长辈们心里的那点冰碴子。大伯大伯娘,尤其是爷爷奶奶,一下子就把心提到了嗓子眼,对待新嫂子的态度简直是天翻地覆。往日里该她搭把手的家务活计,如今谁也舍不得让她沾一丁点边了。爷爷会默默地把重物提开,奶奶和大伯娘会抢着去洗菜做饭,生怕她累着碰着。一家人嘴上不说,心里都揣着同一个热乎乎的盼头,眼巴巴地等着,等着迎接这个家里即将到来的第四代新生命。那无声的期待和小心翼翼的呵护,在这寒冷的冬日里,显得格外温暖。
第48章 破冰捞鱼
昨晚,王家屯大队部的广播喇叭就“滋滋啦啦~~”断断续续的响起,然后就是村长带着浓重东北方言的讲话,传到屯子的每个角落:“村民们注意了!各个小队长注意啦!明个一早咱们就破冰捞鱼,按小队分片包干,两个小队一组,冰面插好旗子,身强体壮的男人都得给俺上阵,家伙式儿都带齐全喽.....”话音未落,广播喇叭又是一阵刺耳的“滋啦”,后面的话被无情的电流声吞没了。
小荔很好奇怎么破开厚厚的冰层,把鱼弄出来。缠着他哥问东问西的,他哥说:“胖丫,你是不是馋鱼了?等咱家的鱼分下来,让咱妈给你做红烧鱼。”还叮嘱她:“明天到大河边看热闹离远点,去年王大山家的二宝就掉进冰窟窿里了,多亏旁边有人,及时把他提留上来,要不连人都找不到了”。
小荔现在惜命的很,空间里那么多财宝她还没尽情挥霍享受呢!好日子还没过上,怎么能嗝屁呢!“要不,明天我不去了,怪危险的。”
小泽就没见过这么怕死的人:“瞎担心啥,离远一点就没事,难道还能给你推下去呀!”
“砸那么多冰窟窿,冰面不能裂开?那么多人都站在上面万一掉下去呢?”小荔反驳道。
小泽想这就是自己妹妹,要是别人都不搭理她,又菜又怂,还爱凑热闹。
第二天汉子们嘴里呼着白气,扛着沉重的冰镩、绞盘、捞网,大步流星地朝村外的大河奔去。女人们也裹紧了头巾,穿着臃肿的棉袄棉裤,互相招呼着去看这场冬日里难得的大热闹。就连裹成小棉球似的娃娃们,也挣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