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天刚蒙蒙亮,小荔来到医院。刚进财务科办公室,同事们就纷纷上前祝贺。小荔笑着给大家分了喜糖。
刘晓静凑到她身边,笑着说:“王副科长,啥时候办婚礼呀?”
小荔眉眼弯弯:“日子定在六一,到时候大家都来喝喜酒!”
众人都是说:“一定到!”
只有坐在办公桌前的苗娇娇没动,手指捏着钢笔,笔尖在纸上胡乱划着。她心里冷哼:我结婚时,你就随个礼,人都没来。你结婚我也只随礼,人也不去。她也不想想,若是小荔真去了她和陆怀瑾的婚礼,尴尬的会是谁。这人真是半点不知好歹。
等大家闹够了,姜科长拿着个搪瓷缸走进来,清了清嗓子:“昨天医院开了会,要求咱们财务科把收款和挂号分开,设两个窗口,省得病人排队等太久,提高点效率。”
她先看向章燕子:“章燕子,你以后专门负责收款,把挂号登记的活儿交接给周小蕾。”又转向周小蕾,“从今天起,你坐第二个窗口,管挂号和军人就医登记。有不懂的多问问章燕子,别出错。”
周小蕾一听就不乐意了:“姜主任,我本来是做出纳的,怎么突然换活儿了?窗口多不自由啊!”
这段时间,姜科长早被周小蕾的“啥也不会”磨没了耐心记账能记错数字,贴凭证能贴反,还得专人盯着检查,纯属添乱。
此刻见她当众反驳,姜科长也没了好脾气,把搪瓷缸往桌上一顿,茶水溅出几滴:“你来财务科快一个月了,财务上的活儿是一点没上手。做出纳那是临时安排,现在有合适的位置,你就去窗口!”
周小蕾的父亲是济市军*区的首*长,平日里不管是家里还是单位,谁不顺着她?哪受过这种气?她脖子一梗:“我不去!凭啥调我过去?其他人怎么不动?”
小荔还是头回见姜科长真动怒只见姜科长脸沉下来,话也说得毫不客气:“咱们科室的人,个个都有真本事,要么会记账,要么会算账。你自己啥情况心里没数?安排你去窗口,已经是最轻松的活儿了。”
周小蕾这娇娇女哪肯听?梗着脖子喊:“反正我不去窗口!”
“你要是不愿意,就去找院长调科室,咱们财务科,没有适合你的活儿。”姜科长语气没半点商量。
“找就找!”周小蕾说着,扭头就冲出门去了。
没多大一会儿,院长办公室就派人来,说请姜科长和小荔过去。
小荔心里直犯嘀咕:这叫什么事?周小蕾闹脾气,倒把她给牵扯进去了这关她啥事儿啊?
到了院长办公室,姜科长的态度异常强硬,对着院长就直说了:“院长,您也知道财务科的重要性,收的每一分钱、登的每一笔记,都不能错。这位周同志不仅没半点财务基础,来了快一个月,连最简单的挂号凭证都填不明白,天天错漏。咱们科本来就忙,还得专门派人盯着她的活儿,太耽误事了。您还是把她调走吧,咱们科实在用不了这样的人。”
周小蕾立刻反驳:“我是不会,可苗娇娇也没好好教我啊!”
院长也犯了难周小蕾的父亲是他的老战友,当年一起上过战场,有过命的交情。要不是看在老战友的面子上,他也不会把人安排到军区医院来。
可关系再硬,也得有真本事撑着。自己有能耐,别人才不敢小瞧;没能耐,再硬的关系也不顶用。
院长试着打圆场:“小姜,小王,你们再想想,科里还有没有其他适合小周的活儿?比如整理档案啥的?”
姜科长摇了摇头,语气坚决:“我一开始安排她去窗口挂号登记,她自己说干不了。整理档案也得细心,她连凭证都能填错,档案要是弄混了,后续查起来更麻烦她恐怕也胜任不了。”
小荔在一旁默默站着,心里清楚:她一个小小的副科长,可管不了这种“首长家的事儿”,只能当背景板。
一上午折腾下来,也没商量出个结果。后来周小蕾见院长脸色不好,也软了下来,说愿意去窗口。
可姜科长这次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