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就打结婚报告和住房申请,你看行吗?”
见小荔没立刻答应,他赶忙继续游说:“结婚报告交上去,还得走政审流程呢,需要时间。再说早点把房子定下来,叔叔阿姨也能更放心些。”
小荔笑眯眯地瞅着他:蒙谁呢?还政审需要时间?她工作调入军区医院时早就经过严格政审了,流程快得很。但她没拆穿他,想到房子,想到日后能将爸妈接来一同生活,她最终还是轻轻点了点头。
陈邦彦顿时眼睛亮了,使劲握紧手掌,恨不得当场站起来吼两嗓子“我要有媳妇儿了!”可又怕吓着旁人,只能把笑意憋在嘴角,连耳朵尖都红了,小声补了句:“我回去就交结婚申请!”
前排,小荔妈也在和小荔爸低声商量:“你看胖丫这婚事到底定在什么时候?隔这么远,也没法和亲家当面商量。估计只能在部队办仪式了,她们都没假期再折腾回屯子里。”说着,她伸脚轻轻踢了小荔爸一下,“说话呀,装聋呢?”
小荔爸压低声音:“说话就说话,你踢我干啥?在外面让人看见多没面子……我又没说不行,回家再细商量。”末了还不忘叮嘱一句,“你可别在姑爷面前不给我留面子。再说都多大岁数了,还动手动脚的,有话不能好好讲?”
小荔妈哼了一声:“我好好说你听吗?不给你两下子,你就知道缩着当鹌鹑!”
坐在后排的陈邦彦听得一清二楚,心里立刻就门儿清了:原来家里是丈母娘做主,往后婚事细节多跟阿姨商量准没错。
下车步行回家,刚走到巷子口,就撞见了林玉梅和她那个杀猪匠丈夫。林玉梅瞥见小荔妈,眼神阴恻恻地剜了一下;杀猪匠也抬了抬眼,满脸横肉紧绷着。真可谓仇人见面,分外眼红。
小荔下意识往陈邦彦身边靠了靠,陈邦彦不动声色地往她身前挡了半步,右手悄悄护着她的胳膊,双方都冷着脸,谁也不搭理谁,擦着肩膀错开时,都能觉出对方身上的僵劲儿。
去年小泽回来后,听说这杀猪匠竟对胖丫和妈妈动过手,就暗中观察了几天。摸清这人凌晨两点多上班的规律后,他特地找了个天气不好、没有月光的日子,守在路口,找麻袋把这人套上,结结实实揍了一顿。那杀猪匠块头虽大,好在他力气更胜一筹,才把人撂倒,要是换了他爸,估计还真打不过。
几天没人住的屋子,里外都是冰凉的。一家人赶忙动手,生炉子的生炉子,烧炕的烧炕。小荔爸对着媳妇念叨:“咋没提前让小泽回来把屋子烧烧呢?怪冷的,你和小荔可别冻着了。”
小泽在一旁揉了揉鼻子,一脸哀怨地撇着嘴,“爸,我算发现了,家里要是没啥活儿要干,您根本想不起还有我这个儿子合着我就是个烧炕的?”
小荔爸拒不承认:“胡说!你放假回来,我没给你做好吃的?大小伙子,咋这么小心眼儿?”
小泽听得直撇嘴他爸也就他刚回家那顿做了饭表示欢迎,之后他就系上围裙,接手了家里做饭的活。本来爸妈中午都在单位吃,现在倒好,怕他闲着,中午都特地回家吃饭,还美其名曰“怕你一个人在家没意思,回来陪陪你”。
陈邦彦在一旁看得分明,他这位老丈人,多少是有点怵媳妇。
他里外忙活,趁机会在丈母娘面前多表现,接着寻机问道:“阿姨,我明天就回去了,开始申请房子。您和叔叔是喜欢住楼房还是平房?住平房的话,带个小院,您和叔叔来住也方便,院子里还能种点菜。”
小荔妈想了想问:“听说那楼房家家都在走廊里做饭,挤挤巴巴的,是真的不?”
“部队盖的多是筒子楼,面积确实不大。平房宽敞,还带个小院。”陈邦彦如实回答。
“咱家人多,楼房肯定住不开。还是平房好,院里还能种点菜,我再养几只鸡,吃鸡蛋也方便你们小两口下班回来,能在院里歇会儿,多舒坦。”小荔妈拿了主意。
陈邦彦顺着话趁热打铁:“阿姨,那您看这婚事……我回去就打结婚报告。您挑个好日子,我和小荔就在部队办婚礼。定好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