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他好好学学。”

小荔一听,心里乐开了花,这觉悟!她毫不吝啬地夸奖,眼睛亮晶晶地看着他:“会做饭的男人最加分了!必须好好学!我跟你说,我们家可是有传统的,我爸、我二伯、我堂姐夫,个个都是厨房好手。陆同志,你可得跟上队伍,不能掉队啊!”她故意用上了点小激将法。

陆怀瑾闻言,心头一凛。未来老丈人都亲自掌勺?看来这厨艺不精进是不行了。他现在的水平,也就勉强能把生的弄成熟的,味道全凭运气。

他郑重点头:“嗯,回去就找李师傅拜师学艺!”那认真的模样,仿佛在领受一项重要任务。

狭小的车厢里,暖气氤氲,饺子的香气混合着两人低声的絮语,时间像是被按下了快进键。转眼就到了火车站。

站台上,寒风卷过。旅客们行色匆匆,广播声、汽笛声交织。陆怀瑾把小荔的旅行包递给她,克制着想要拥抱她的冲动,只是深深地看着她,眼神专注得仿佛要将她的模样刻进心里。

“路上小心,注意安全,到了就给我写信。”他低声叮嘱,每一个字都带着沉甸甸的牵挂。

“嗯,我知道。你也保重。”小荔仰头看着他,鼻尖冻得微红,清澈的眸子里映着他的身影。

就在这时,“呜!”一声悠长而刺耳的火车汽笛骤然撕裂了清晨的空气。离别在即!

就在这汽笛长鸣的瞬间,陆怀瑾仿佛被那声音催促,再也按捺不住,猛地伸出手,用力地、紧紧地握了一下小荔微凉的手。那力道带着不舍,也带着承诺的温度。

紧接着,他修长的手指又极其轻柔、迅速地拂过她鬓边被风吹乱的发丝,指尖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微颤。他的眼神浓得化不开,里面有千言万语,最终只化作无声的凝望满满的不舍,以及对下次重逢的深切期盼。

小荔只觉得被他握过的手背滚烫,被他指尖拂过的发梢也似有电流窜过,脸颊瞬间飞上红霞,心跳如鼓。她用力地点头,眼睛亮得像落入了漫天星辰,所有的不安和离愁,在这一刻都被他无声的举动熨帖了。

火车缓缓启动,发出“哐当哐当”的声响。小荔急忙挤到车窗边,用力朝外挥手。

站台上,那个穿着军绿色大衣的挺拔身影,在晨曦微光中越来越小,越来越模糊,却始终固执地立在那里,像一座沉默的山。

车厢摇晃着驶离站台,窗外的景物开始加速后退。小荔慢慢放下手,坐回座位。指尖似乎还残留着他紧握的力道和温度,嘴里仿佛还留着酸菜猪肉饺子的余香。心里头跟打翻了五味瓶似的,又想又难受,满是牵肠挂肚的滋味。

第131章 家有热面候归人

火车是始发站,座位都坐满了人。天刚亮没多久,车厢里有人拿出饼子、馒头就着热水吃早饭,也有人像小荔一样,靠着硬邦邦的椅背,闭着眼想眯一会儿。

挨着小荔坐的是一对母女,那闺女看着跟她差不多大,不怎么吱声。对面是一对老夫妻,带着儿媳妇和小孙子。那孩子看着六七岁,上车就没消停过:一会儿吵着要吃饼干,渣子掉一地;一会儿又嚷着要尿尿,大人带着来回折腾。好不容易坐下了,两条腿又咚咚踢着中间的小桌子,还故意把桌上的搪瓷缸子往地下拨弄,水撒了一地。

小荔被吵得脑瓜子嗡嗡的,太阳穴直跳,抬手揉了揉。这几天在招待所,四个人挤一间屋,互相影响,本来就没睡好。想着车上能补个觉,这下是彻底没戏了。

中午,小荔买了份火车上的盒饭。菜色寡淡,饭也温吞,实在说不上好吃。她心里合计着,晚上可不能再在车上凑合了。等下了车到家,她妈肯定给她留着热乎饭呢。

陆怀瑾早早就安排妥了他给冰城县武装部挂了电话,托苗平安转告小荔爸,晚上记得去车站接人。

电话里,苗平安一听是他,就笑了:“咋的,小陆?这是成了?”语气带着长辈的打趣。

陆怀瑾的声音里透着压不住的高兴:“苗叔,您就等着喝喜酒吧!”

苗平安哈哈一乐,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