玫瑰花往猫哥怀里胡乱一戳:“给给给。”

然后就被人拽着手臂扯进了楼。

楼道的铁门没了阻碍,“哐”地一声合上落了锁。

过于明亮的阳光从铁门的栏杆缝隙中倾泻,经过楼道内纯白的墙壁与地面反射,刺得程然有些睁不开眼。

被人圈在怀里按在墙上,他也有点喘不过来气。

猫哥与他靠得很近,微垂着眼望着他,连呼吸都快纠缠在一起。但他其实什么都没做,也没抱他,更没亲他,只是没松开之前把他拽进楼的手,抓着他的手臂让他背靠着墙,然后自己贴得很近而已但仅仅如此,程然也感觉自己的脸烫得厉害,甚至有些不敢抬眼看人。

大概是太阳晒的。

他这么自我安慰。

他小幅度挣了挣手臂,猫哥却拽得很牢不放手,还微微垂下头靠了过来。于是温热的呼吸直直扑在他的面颊上,将被初春冷风吹得冰凉的肌肤熏得微热。

他有些难耐地偏了偏头,垂着眼勾了勾抓着打包袋子的手指,塑料袋摩挲发出轻微的沙沙声。

“我要走了。”他垂着眼说,眼睫遮挡住倾洒的日光在眼底打下一小片阴影,“你松开。”

“去哪儿?”猫哥微沉的声音里带着笑意,程然听在耳里莫名觉得耳边有些麻,紧接着微麻的耳廓被人含住吮了一下。

耳尖被含住的一瞬间,程然整个人不受控制地一抖,随后偏过头想要躲开,却又被人在耳廓上舔了一下,舔得他声音瞬间一哑:“……回学校。”

“送完花就想跑啊?”猫哥在他耳边压着声音缓缓说着话,胳膊不知不觉越收越紧,慢慢地就将程然整个人拢在怀里,像怕人跑了似的。

“送花,送完花不就该走了。”程然垂着眼小声说着,一边还在试图躲开猫哥温水煮青蛙般的怀抱。但可以挣扎的空间随着猫哥胳膊越收越紧越来越小,到最后非但没躲开,还被人逼得整个后背都贴在了墙上。

“花我收到了。”猫哥在他脖子上浅浅吮吻着,声音略微有些许沙哑,“但是人不许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