勾肩搭背互相搀扶爬回宿舍,然后解释说自己昨晚上喝多了摔了一跤磕到了腰,扭伤了,并在室友们幸灾乐祸的嘲笑声中再次把自己关进了浴室,时有时无的洁癖因为在医院里躺过而再次发作,固执地拖着残躯去洗从这天凌晨到现在来的第三次澡,结果在浴室里困得差点睡着。

洗完澡出来他便径直爬上了床铺,往被子里一窝,打算补觉。

施明杰也一模一样地往床上一横,于是寝室里一半的生物都进入了睡眠状态。

罗一成沉默了一会儿,抬手把顶灯给关了。

杆爷眼珠子都要掉出来了,嗫嚅半天气若游丝地冒出一句:“宝贝们,今天不放假啊,都不上课了?”

罗一成默默敲键盘表示自己在学习。

施明杰打了个呼表示自己睡着了。

程然闷在被子里飘出一句:“我今天没课。”

没等杆爷发作,他又飘出一句:“这周的作业也肝完了。”

杆爷气得抓起手边没吃完的薯片就要往程然床上砸,然后被罗一成莫得感情的一句“会撒”拦了下来,最后只能默默打开电脑开始强迫自己学习。

寝室里陷入了一时的静默,只有罗一成敲打键盘的细微声响以一种一成不变的频率持续着,程然听在耳里,逐渐昏昏欲睡。

就在他大半意识已经飘忽出去的时候,施明杰忽然在床上翻了个身,然后以一种说悄悄话的声音小声说:“兄弟们,我来礼貌打听个事儿……”

“呵,我还以为你睡着了呢。”杆爷没配合他这种小声说话的方式,扯着嗓子说道。

施明杰啧了一声,也恢复了正常音量:“我昨天没突发恶疾吧?”

罗一成敲击键盘的声音忽然顿了一下,杆爷拖着声音问:“你是指”

“有没有发酒疯。”施明杰忽然加快了语速,带着一股子破罐子破摔的味道。

“有吗?”杆爷继续拖着声音说,“没有吧。”他琢磨了一下,忽然“哦”了一声,“就是对着学姐九十度鞠躬,跟拜堂似的,人大哥脸都绿了。”

“啥?”施明杰惊得声音都劈了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