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哥摸着下巴琢磨了一会儿,似乎明白了什么,然后用力掰过程然的肩膀跨上去把人牢牢压住,低头吻了下去。

遇事不决,亲他。

程然对猫哥的突然袭击毫无防备,又被深入的亲吻惹得有些晕头转向,等他反应过来挣扎的时候猫哥已经从他嘴里退了出去,于是抗拒的动作毫无用武之地,还尴尬得有些好笑。

“干嘛呢?”猫哥压着他,指尖刮了刮程然的鼻尖。

程然一撇头,目光不知道落在何处,但就是不看人。

猫哥啧了一声,两根手指捏住小孩儿的脸把人掰回来,然后在他被挤得嘟起的嘴上亲了一口。“说话,怎么了?”

程然扒开猫哥不老实的手指,控告:“你欺负我。”然后嘴角忽然往下撇了撇,好像有点委屈,“你之前说好不欺负我的。”

猫哥沉默了很久没说话。

程然等了一会儿没等到回应,有些奇怪,终究还是忍不住偷偷偏头瞥了一眼,然后就看到猫哥面具后的神色隐约有些严肃。

他愣了愣,悄悄动了动腿。

然后猫哥忽然出声了,一开口就是道歉:“对不起。我……”他似乎哽了一下,身体往后靠了靠,程然看见他眉间拧着。“我刚不应该那样。有点失控,做得太过了。是不是弄疼你了?”

程然下意识想口吐芬芳,以为猫哥又在故意逗他,结果一对上猫哥的眼神,发现他真的在很认真地问他,甚至认真到有些严肃,于是芬芳之词在舌尖拐了个弯钻回了肚子:“其实……没有。”

猫哥显然不信。因为他半侧着的姿势原因,程然可以透过面具的缝隙看到他紧蹙的眉头拧得更厉害了。“你刚都哭了。是不是很难受?”

我……

程然差点恼羞成怒地被气个倒仰。

突然就不想安慰你了呢。

但是猫哥的眼神太严肃太认真,程然有种预感,如果他承认自己很难受,猫哥可能会由此而自责愧疚而且他确实并没有真的很难受。

于是他干巴巴地说:“没有。”

声音太干了,猫哥自然以为他在敷衍。“你刚才……叫得那么惨,声音都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