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今儿个有诗会,极为风雅,您务必得参加。”
“这诗会,由顾客出上句,海棠仙子对下句。若对得好,顾客须得买一样首饰;若对得不好,海棠仙子
亲自到府上赔罪。”
旁边有人问道:“怎么赔啊?”
周围响起不怀好意的笑声。
我这才注意到,今天这首饰铺面,竟然男子比女子多。
也有人出言反驳:“诸位仁兄不知,这位海棠仙子,文来出众,这诗会已办了三日,海棠仙子无一败
结。
这位海棠仙子
似是故人。
随着一阵惊呼,我看向场地中央。
二楼的包厢里,可以将一楼的诗台一览无遗。
一个身影翩跹上台,步步生莲,我作为女子也被吸引了,论那群男人。
二楼看台上响起欢呼声。
我对面的包厢突然一阵慌乱,我抬眸望去,这才发现,竟然是江安。
而他红着眼眶,紧紧盯着一楼的女子。
我有一瞬间的诧异,转念一想,倒也正常。
毕竟是年少时爱而不得的人,怎么能不来捧捧场。
我苦笑,原来昨日的簪子,是这么来的啊。
江安以痴痴的目光看着叶瑾。
他那么专注,那么深情。
叶瑾低头思索答案时,他也会紧张地皱起眉头;叶瑾轻松应对时,他会开怀大笑;叶瑾的目光望向别人
时,他会流露出不满的深情。
这不满,自然不是对叶瑾的,而是对那个吸引了叶瑾目光的人。
就像他很多次看着我一样。
我不慎犯错,他就是用这种目光看着我。
其他时候,我开心雀跃,或难过自抑,他都无喜无悲,只是轻声安慰几句。
只有几句,再多,就要不耐烦了。
跟别提,会为我吃醋了。
原来他不是不懂,他只是不爱。
他的爱意,连带着他的喜怒哀乐,都给了别人。
江安好像自有一个小世界,这个世界里只有他和叶瑾。
否则,他怎么会看不到,正对面坐着的,是他结发三年、还有孕在身的妻子。
我自嘲笑笑,终于懂了。
些不堪入耳的话争先恐后传到我耳朵里
“我真是看不惯她那副清高模样。”
“等我出个绝妙上联,保准叫她下不来台,乖乖上门向我赔罪。”
“我倒要看看,在床上,她还怎么端庄。”
“哈哈哈哈哈哈。”
会来凑这个热闹的男子,不会是达官显贵,也不是清高学子,大多是市井小民。
仙子如今跌落凡尘,不会惹来他们的怜惜,只会招来垂涎。
江安的深情,和满场不怀好意的目光,并无不同。
随着一声锣响,今日的诗会就此拉开帷幕。
不得不说,叶瑾的文采当真出众,几个回合下来,都得轻松
赢的人笑得淡然,输的人笑得满脸红光,只有老板欢欢喜喜迎来送往,收钱收得手都麻了。
江安敲了敲桌上的铃铛,示意自己要出题。
我听得旁边嗤笑一声:“又是这人,人傻钱多,摆明了给这店送钱。”
我包厢里,不知何时来了位贵妇人。
感觉到我疑惑的眼神,她解释道:“对面这人,连着来了三天了,天天专出简单的诗句,买了一堆簪
子,也不知给谁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