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小着步子,慌慌张张出了门。

杜仲拉上门,沉口气:“付总,梁小姐回去了。”

指尖的烟圈在缭绕,付政霖抖抖烟灰,凑到唇边没吸。

声音低沉悦耳,却是一副嫌弃的口吻:“以后找助理找个正经点的,我这不是盘丝洞,别什么人都往这

塞。

公司业务太多,杜仲一人跟不过来,女孩是新找来的助理。

“是。”

“这个小婕在付氏有关系?”

付政霖不是空有一张皮囊,国外三年进修不白进,浑身本事,从女孩进门起他就看出端倪。

杜仲额间都浸了一层汗:“是孔总的小女儿孔婕。”

“你去跟上边说一声,让孔胜自己选,他跟这位小女儿只能留一个。”

付政霖表面风平浪静,说话的口吻却威严压迫:

他连孔婕一根汗毛都没碰,全程是她在演独角戏,反倒是演得前发逼真,若杜仲再晚到半分钟,结果就

不是父女只留一人这么简单。

“那梁小姐那边?”

杜仲琢磨着,还是硬着头皮问了声。

付政霖朝他侧坐,凌厉的下颚绷紧,咬肌一闪而逝,他只停顿了两秒,声音如常:“去把文件整理一

下,待会开会。”

“好的付总。”

晚上七点,陆忍约了梁枝吃饭,谈论乔樾办私小的事。

她提包就走,没心思去多想付政霖。

在深城乔樾人生地不熟,开办学校总得打点不少关系,这事陆忍帮他搞定,前提是私小的单子归德行。

梁枝进门,他把单子递给她:“先签个名,回头我再印一份给乔总。”

“陆总,这单子是你谈的,我

“当初你小姨把你交给我时,就嘱咐过多照顾点,

况且之前那通电话还让付总误会,

这单子当是我赔

勾唇笑了笑,陆忍口吻带着点照拂。

梁枝本意不想接,又奈何不了他一顿劝说。

拎着合同回观澜湖,进浴室洗个澡,她脱下裤子准备擦药。

付政霖回国这些天,没有来家里住过,却突然赶着今晚回来了,大门的密码锁“叮咚”响了两声,随即

咔嗒打开。

客厅开着盏小灯,不算明亮,但也看得清。

男人走进门,一抹高大颀长的黑影立在那。

梁枝半边屁股贴着沙发,手里还捏了支药音,上身的薄短袖被到了肋骨处,露出盈盈可握的柳腰。

她皮肤本就白,在灯光映衬下显得更白了。

脑中嗡的一下,梁枝怔了不到三秒钟,转过身卷起裤子往身上套,付怔霖站在那不动声色,看她动作快

速凌乱的穿裤子。

雪白的长腿很晃眼。

穿戴整齐,梁枝把手中的药青塞进包里,问他:“你怎么突然回来了?”

仿佛他每次回来,都会惊垫她。

“公司的床睡得不舒服。”臂弯的外套随意一挂,付政霖声音不辨喜怒:“怎么?你哪里受伤了

他会这么问,梁枝眼球微动,明显的意外加警惕。

她想都没想,开口:“大腿撞到了。”

付政霖眼皮一掀,看着她的眼神很深,好似在探究她这话里几分真,几分假:“撞到腿,需要用上那种

药膏?”

他说话时,那种面色就像是在说:梁枝,撒谎也提前打个草稿,当我傻的吗?

“我没事。”

付政霖的目光依旧绕在她身上,从头到脚的打里:“跟外面那些男人喝酒时,也玩这套欲情故纵

他嗓音微扬,有种轻蔑不齿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