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一团鲜红色的血,他探手从宽袖中抽出一方绢帕,看着上面的绣案,却没用它来擦拭唇边的血渍,任由它将衣袍晕染。

他越来越力不从心了。

每想起她一次,身体便会抑制不住的恶化,或咳血,或心绞。

男人却不以为意,他真将自己当铜人一样,晨起练剑习武,白日晚间都处理朝政,闲暇时专注想那个嗔怒欣喜都爱娇的小宫女。

还能再见到她吗?

或许不能。

少帝静静地想,他当然记得小宫女在麒麟殿奉茶那段日子,总是竖着耳朵偷听他议事,又悄悄地用晶亮的眼仰慕的望他。

那就强撑着残败的身体,尽力完成自己的意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