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斯淮的掌心覆在她膝弯处，缓慢而温柔地摩挲着。

“哪里学来的这些？”

他嗓音压得低，贴着她耳畔，带着点笑意，又透着隐忍的沙哑。

“……书里。”

云窈缩着肩，声音小得像蚊子，耳根红得滴血。

他低低笑了，嗓音落在她脖颈边，热得她整个身子都软了几分：“以后少看点。”

“为什么……”

“太容易让人心软。”

他说着，指腹已顺着她旗袍拉链慢慢往下，动作极轻，却稳得叫人发颤。

衣料滑落时，她呼吸更乱了些，露出的皮肤白得过分，肩头到锁骨都泛着细密薄红，被夜色衬得更显柔软。

他手掌沿着她脊背抚下来，将她整个人抱得更紧些。

纪斯淮轻吻着她耳垂，手已落到她腰际，将那最后一层薄薄的衣料剥下。

他动作很慢，很轻，像在拆一件易碎的瓷器。

她被他抱着，靠在他怀里，腿弯不自觉勾上他的腰，细白的脚踝踩在他膝头，微微颤着。

“好看。”

他嗓音更低了些，鼻息沉落在她颈侧，指尖在她腰窝轻轻碾过。

她羞得不敢动，连脖颈都红透了。

掌心顺着她后背缓缓往下，落在她腿弯处，将她整个抱起来往榻上放。

他俯身时，她下意识抱住他脖颈，脸埋进他肩头，不敢看他。

他看着她颤抖的睫毛，低声问她：“真的不后悔？”

她小声：“……不后悔。”

唇从她耳垂一路流连，在纤细的锁骨处辗转流连。

他的唇终于覆上那抹樱红，舌尖轻扫，吮住娇嫩的乳尖，力道不轻不重，却激得她浑身一抖。

“唔……斯淮哥哥……”她声音发软，带着细微的哭腔。

他低笑，唇齿稍稍用力，吮出一声甜腻的呜咽，手指插进他的发间，不知是想推拒还是想将他按得更近。

叼着那粒嫩生生的奶尖儿又吮又咬，直到吃得肿嘟嘟、红艳艳的，才恋恋不舍地松口。粗粝的指腹揉着被欺负得发烫的蕊尖，惹得她浑身直颤。

他嗓音暗沉：“窈窈怎么这么娇气？”

她羞恼地瞪他，却被他再次低头含住，湿热的唇舌纠缠，嘬出暧昧的水声。

他的衬衫早已被她慌乱间扯得半开，露出线条分明的胸膛，在昏黄的灯光下泛着蜜色的光泽。

“唔……”当他的吻落在她腰间时，云窈忍不住蜷起脚趾。

他的唇太烫，烫得她腰窝发软，只能无助地揪紧床单。

可就在她以为他会继续时，他却忽然停住，修长的手指拢住她散乱的衣襟，将她整个人塞进锦被里，裹得严严实实。

“钱、人、还是物？”他垂眸看她，眼底暗潮涌动，嗓音却冷静得克制。

单手撑在她身侧，用指腹轻轻拂过她泛红的眼尾。就好像刚刚那埋头亲着奶儿的人不是他似的。

领带松松垮垮地挂在颈间，露出的喉结上还沾着她方才情动时咬出的齿痕。

云窈怔住了。被看穿的心虚让她睫毛乱颤，方才的旖旎气氛霎时散了个干净。

她脸颊绯红，还想小声辩解：“我没有……”

他低笑，指腹摩挲她的唇，声音低哑：“撒谎。”

她咬了咬唇，眼睫轻颤，目光却不自觉地往下瞥了一眼他分明也动了情，却仍能这样从容地抽身。

他察觉到她的视线，眸色更深，俯身在她耳边低语：“窈窈，明日要去见祖父母，我不能让你……”他顿了顿，嗓音沙哑，“……腿软着去。”

她耳尖瞬间烧红，羞恼地瞪他：“那你现在这样算什么？”

他闷笑一声，指节蹭过她滚烫的脸颊，嗓音低沉温柔：“算我自制力好。”

说罢，他直起身，慢条斯理地彻底解开衬衫纽扣，可紧绷的下颌和颈侧凸起的青筋却泄露了他的隐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