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她半梦半醒,会偷偷睁开眼。

晨光未至的昏暗里,白聿承背对着她穿衣。

宽肩窄腰的轮廓被晨曦勾勒出一道锋利的背影,后背肌肉随着系扣的动作微微绷紧,疤痕纵横其间,像一道道蛰伏的猛兽。

她看得耳尖发烫,又赶紧闭眼装睡,心跳却快得过分。

可这一夜不同。

她正蜷在床里侧假寐,忽然听见“叮”的一声轻响。

什么东西被搁在了床头柜上。

云窈睫毛颤了颤,终究没忍住,悄悄掀开一条缝

一条红绳。

上面坠着块小巧的金牌,在煤油灯下泛着温润的光。她的瞳孔骤然紧缩。

“……是不是你的?”

白聿承的声音忽然响起,低哑中带着一丝疲惫。他军装未脱,指节抵在眉心揉了揉,眼下泛着淡淡的青黑。

云窈猛地坐起身,一把抓过红绳。指尖触到金牌上凹凸的刻痕时,她浑身一僵

【窈窈】

两个小字,分明是她亲手所刻。

“这、这是我送斯淮哥哥的……”她脱口而出,嗓音发颤。

屋内骤然死寂。

白聿承的手顿在半空。

他缓缓抬眼,眸色沉得吓人,像暴风雨前压城的黑云。

“纪、斯、淮?”他一字一顿,忽然冷笑一声,猛地攥住她纤细的手腕,“白窈窈,你送他贴身戴着的信物?”

她被他拽得一个踉跄,险些跌进他怀里。金牌硌在掌心,烙得生疼。

“不是的!这是、这是……”她急得眼圈发红,却不知如何解释。

白聿承忽然俯身,鼻尖几乎抵上她的。

滚烫的呼吸交织,他怒意不轻,惊得她屏住呼吸。

“很好。”他低哑的嗓音夹着些危险的意味,“那从现在起它归我了。”

云窈被他盯得脊背发寒,却还是鼓起勇气,颤巍巍地伸手拽了拽他的袖口:“哥哥……你能不能派人找找他?火年出事的地方离你的驻地不远,或许”

“咔嗒。”

皮带扣弹开的金属声骤然截断了她的话。

白聿承眼底最后一丝温度褪尽。他单手扯开皮带,深褐色的皮革像条吐信的蛇,倏地滑落在地。

云窈还没反应过来,整个人就被重重压进床褥。军装扣子硌在她锁骨上,凉得她一个激灵。

“找纪斯淮?”他膝盖顶开她并拢的腿缝,滚烫的掌心掐住她腰窝,“半夜躺在我床上,心里还惦记着野男人?”

她慌得去推他胸膛,指尖却陷入硬邦邦的肌理里。

白聿承顺势扣住她双手举过头顶,空出的手已经解开了领口两颗铜扣,露出大片泛着战痕的蜜色肌肤。

阴影笼罩下来,压迫感铺天盖地而来,他冷笑:“现在教你认清楚谁才是你男人。”

皮革沁着夜露的凉,下一秒却缠上她纤细的手腕。

深褐色的皮带勒进雪肤,立刻浮起一道胭脂色的痕。她越是挣,粗糙内衬便越往嫩肉里碾,磨得腕间又痛又痒。

“不是……我只是……”她吞吞吐吐的辩解被突然按在腿心的手掌打断。

隔着旗袍开衩的布料,男人掌心烫得惊人。

五指一收,便将她湿透的绢裤揉进腿缝,指腹恶意揉过鼓胀的阴阜。

她惊喘着弓起腰,双手却被皮带捆住吊在床头,整个人像被钉住的绸缎,只能在他身下簌簌地颤。

“只是什么?”白聿承俯身咬开她领口的盘扣,磕过她的锁骨,“他碰过这里?还是……这里?”

每问一句,粗粝的指节便往绢裤里陷一分。浸透的布料吸饱了水,随着他揉弄的动作发出黏腻水声。

云窈摇着头哭,腿根痉挛着夹紧他的手腕,反倒让那根手指滑进了更湿软的缝隙。

“呜……别……”她突然绷直了脚背。

男人并起的双指抵住穴口缓慢画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