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不是已经,不干净了……”

话音未落,她轻轻拉起自己的衣襟,露出那团被咬红的伤,水润的眼瞧着他,轻声问:“你……还愿意要我吗?”

纪斯淮呼吸顿住,眼底那点仅存的理智像是被她这副楚楚模样一点点烧穿了底。

他喉结狠狠滚了两下,却仍然没有发作,只是轻轻一揽,将她再次压进怀里,语气沙哑到极点:“窈窈……你别再……这样。”

明知他在隐忍,便越要往火上添柴。

她仰着头,唇角染笑,委屈又缱绻地咬了咬下唇,声线如丝般发软:“可我真的……只有你了嘛。

雨下得更急了,拍在窗沿上像一阵阵低哑的鼓点,为这封闭车厢里尚未说出口的旖旎情绪做着不怀好意的伴奏。

纪斯淮搂着她,骨节分明的手落在她背上,只觉她身体还在轻轻发抖,连颤都颤得小心。

她不说话,只是轻轻埋着头,睫毛扫在他锁骨上,痒得像春水漫过冰封的河面。

他不该如此。

可她太软了。

软得像一团熟透的果子,不小心一碰,就会从枝头坠进他掌心。

“别哭了。”他低声道,拇指轻抹过她泛红的眼角,唇角噙着忍耐,“你哭我……更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云窈却忽地抬起脸,眼神湿漉漉地望他,像含着一整夜未落的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