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斯淮就站在她身后,高大的身形完全笼罩住她,带着未散的水汽和沐浴露的清冽,混成极具侵略性的气息。
云窈被吓了一跳,仰头看他,他的动作看起来云淡风轻,可她却有些奇怪的预感。
那握着她的手没松,力道不重,却足够让她动弹不得。
“你要找什么,我帮你找。”
他声音低哑,像压着什么似的,眼睫没动,却避开了她的视线。
“我、我可以自己拿的……”
“地板凉。”他只轻描淡写地回了一句,嗓音却低沉得不像平时那样清冷,“别沾了湿气。”
说着,他已经走到床边,弯腰去掀床褥。
她刚要张口叫住他,却瞥见
有一抹布料,正压在凌乱的被褥间。
淡粉色的边角带着一丝丝绣花,像极了她那日落在行李中、未曾再见的小衣。
此刻却皱得不成样子,前襟两朵并蒂莲的刺绣被揉得变了形,原本精致的荷叶边可怜巴巴地蜷缩着。
最刺目的是,轻薄的布料中央洇开一片暧昧的浊痕,已经干涸的浊白在粉缎上结成蛛网般的皱褶,边缘还黏着几缕半透明的丝线。
她整个人像被雷击了一下,呼吸都乱了。
那团布料上仿佛还残留着被粗暴揉捏的褶皱,连系带都被扯得松垮。
分明是……被人攥在掌中,反复亵玩过的模样。
第0019章【真假千金篇】19.咬痕被发现了
她猛地别开眼,不敢看,也不敢问。
耳根早就烧起来。
斯淮哥哥居然……用她的……做那种事……
被单上残留的气味钻进鼻腔,混着石楠花的腥膻。她几乎能想象出画面他粗粝的指节勾着那单薄布料,缠绕在那根性器上,青筋盘踞的柱身碾过刺绣花纹……
只是他究竟用了多狠的力道自渎,才能把细软的布料磨蹭成这样?
可的确是她的错,那剂掺在酒里的药粉足以让圣人都发狂。
可看着素来禁欲的斯淮,竟会用这种方式……解决?
纪斯淮却像什么都没察觉,只是拿起香囊转身递给她。
“在这。”
她接过,低着头小声道:“谢谢……”
“要这个做什么?”
“我、我想回一趟家。”
他顿了半秒,微垂着眼,忽然轻声:“我陪你。”
她抬起头,看见他低着眸,眼神淡淡的,却又似乎在看她唇边的一点水色。
她下意识舔了舔唇,他目光便停顿了一瞬。
“你……不用陪我,我自己能”
“你不熟回去的路。”他说得理所当然,“我不放心。”
语气轻极了,却有一种无法反驳的力道。
她嗫嚅着点了点头,他却忽然又靠近了一步,指尖轻轻拂过她鬓边一缕发,一如往常挽到耳后,低低一笑:
“怎么还抖成这样?见了我,像见了什么不该见的似的。”
云窈脸更红了,几乎要埋进地板里。
“没、没有,第一次见到这样的斯淮哥哥……有点不习惯……”
他眼中笑意更浓了些,唇角不动声色地往上翘了一下:“回去收拾,我让人备车。”
她点了点头,转身跑出门,脚步轻得像踩着棉。
他站在原地,目送她离开。
直到门合上,他才缓缓回头,看向那团还未收起的布料,眼底那点温柔,彻底沉了下去。
火车的咔嗒声在狭小的私人车厢内回荡,车厢内,掐丝珐琅壁灯投下暖黄的光,铺撒在深酒红色的天鹅绒窗帘上。
窗外暮色渐浓,田野与远山的轮廓早已模糊成墨色的影子。
一张窄小的床铺在角落静静伫立,白色亚麻床单平整得没有一丝褶皱,羊毛毯叠得方正。
空气里尽是木头的清香,又夹杂着纪斯淮身上那抹冷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