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双蓝色的眸此刻距离太近，冷静，深邃，却也近得像是能看见她眼底那些藏着的水雾和惊慌。

可下一瞬，他低头，薄唇轻轻贴上了她额头，印下一记极轻的吻。

“……你全身都在颤。”

“我没……”她辩解，嗓音却软下来。

他没有再逼问，手却从她颊侧缓缓滑落，贴上她的脖颈，再到锁骨。

她穿得不厚，兽皮下是游戏给她配发的那种贴身衣物，在夜晚寒凉中几乎挡不住体温。他的手就那么贴在她心口的位置，掌心传来的温度却反而……更冷。

“跳得很快。”

第0083章【深渊通关指南】22.我喜欢你

云窈瘫软在他怀里，脸颊仍带着夜风擦过后残余的寒意，睫毛微颤，像是羽毛轻扫过空气。

“你还在怕我。”他轻声说着，语调不是质问，反倒像种……笃定。

下一刻，他垂下头，鼻尖贴近她的肩窝，吐息灼热，像风卷起夜火。

他那冰冷的舌尖突兀地舔过她的锁骨，细小一圈一圈地打转，像是标记，又像是确认。

云窈浑身一颤，不由得抬手推了推他。

“牧……牧迦……”她嗓音软道。

他却只是喉间低哼一声，像是回应，又像是压抑着什么别的冲动。

她缩着肩膀，指尖死死握着金印，金印里声音又低低传来：【他是真的在意你……你能接近他，就意味着你能动手。】

她咬着唇，没有作声，半晌，才红着眼，轻轻“嗯”了一声。

他又舔了一下她的下颌，这一次，却磕到了她的锁骨，酸麻的触感扑面而来。

“唔……”她轻轻叫了一声。

牧迦立刻停下，抬眸看她。

那双蓝得不真实的眼睛，在夜色里仿佛发着光。

“痛？”他声音压得低，像是故意放缓。

云窈咬唇摇头，却又轻轻点头，小心地避开他灼人的目光，一言不发。

她的皮肤薄得像初春的冰层，仿佛轻轻一碰就会碎裂。

他嗅到她血液里甜腻的恐惧，混合着某种令他鳞片发紧的香气像濒死的花，又像新生的火。

想缠紧她。

用尾巴绞住那截细腰，直到她哭叫着扒住他的犄角；想用舌苔上的倒刺刮过她的锁骨，尝她战栗的咸涩；更想将她按进巢穴最深处，让交缠的体温融掉她所有抗拒的伪装……

可她看起来实在太小、太软，一副生怕惊动谁的样子，整个人缩成一团。

龙类的本能叫嚣着占有，骨骼却在收紧时放轻。

他曾亲眼见过同族的求偶撕碎过多少猎物，那些断裂的肢体甚至来不及渗血，就已成灰烬。

……会坏掉。

她没动，甚至连呼吸都刻意放轻了些。

龙形的牧迦将她整个圈在臂弯里，坚硬的鳞甲像冰川崩落的脊背，一寸一寸紧贴她后腰，那颗巨大心脏的低鸣几乎贴着她的脊骨，在她身体深处一下一下撞出震颤。

金印在她手心微微发烫。

【“云窈，听我说。”】封徊的声音极低，带着些烦躁，【“他信你，也只信你。如果你能让他放松警觉，等时机一到我们可以一起唤出弑龙刃。”】

她攥紧了印。

“我……”她唇颤了颤，在心底道，“我怕我演不像……”

【“你不需要演。”】程栖忽然接上，【“你只要顺着他的心意就够了。他不是人，他不懂人类的欲望，但他会本能地被你吸引。”】

云窈指尖冰凉。可她知道，他们说得没错。

她是唯一能接近他的人。

她缓缓侧过头，那双蓝色的龙瞳正垂眸望她，带着一丝不甚明显的疑惑。

“……我在听你的心跳。”他说，嗓音低哑，像云海深处压下来的雷，“你又怕了。”

她睫毛轻颤，咬着唇，一点点地贴近他，动作像猫一样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