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那未必没有他的妻子、他孩子的生母是明家女的关系。
明家在前朝,已经是国之重臣,改朝换代后,又有从龙之功,他的痴心,还不是建立在岳家的支持之上?
毕竟,能和明家抗衡的家族也没几个了。
可如果谢思寸要墨守,那她要面对的将是没有牢靠的后援。
谢思寸的脑海一片嗡嗡作响,情绪已经盘据,遮蔽了理智。
“如果你是真的喜欢他,你就该冷着他,长此以往,墨守不保。”谢蕴少有对谢思寸说重话的时候,此刻却是展现了十足的天子威压。
谢蕴望着女儿通红的双眼,心里头还是一软,他起身一拂袖,“罢了,朕乏了。”谢蕴起身,怒气犹在,为了不与谢思寸继续争执,影响她养病,谢蕴选择离开。
可就算是要离开,他依旧放不下心。“好生照料太女,不得有误。”他厉声吩咐。
谢思寸在甘棠的坚持下,喝完了梨汤。
接着便是谢思寸的坚持了,她套上了厚重的外衣,又披上了狐裘,头上戴着卧兔儿,手上套了手袋,又抱了一个怀炉。
前呼后拥、奴仆成群,她才走到了抱厦,便看到了雪中的那一抹雪色。
“墨守!”总是仪态端庄的太女少有的失态了。
墨守在听到谢思寸的嗓音时,猛然地抬起了头,两人的目光在半空中交会,谢思寸不禁想起了谢蕴所说的一字一句。
“你在做什么!过来!咳咳!”她有些气急败坏,这一开口,嗓子又坏了。
这大雪天的,哪里不好跪,跪在雪里头做何?
墨守还记得自己跪了多久,谢思寸已经躺了一天一夜,他也在霜雪里头跪了一天一夜,可这对他来说并不算什么,谢思寸醒了,那便是大事。
“殿下!”墨守猛然起身。
他被当作器物太久了,有时候他都忘了自己是有血有肉的活人,在站起身的那一瞬,墨守这才发现,双腿已经有些不听使唤了,他一个趔趄,险些便摔了,也亏得他手眼一向协调,这才没摔。
墨守以最快的速度赶到了谢思寸的身边,谢思寸的眼神却是变了。
“你……”这大冷天的,怎么连衣服都没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