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不做、什么都不争取。

他取出了谢思寸的披风。加快脚步,迎了上去。

他不知自己如今是什么样的神色,也不去在乎其他男人是怎么看待他,他抖开了披风,“殿下,天凉了。”骨节分明的手指掸去了她肩头不小心沾到的细雪。

一个小小的动作,却像是在向当场的雄性示威。

眼前的雌性,只有他能够碰触。

虽然他卑微,可只有他的碰触,是被她默许的。

这样做是很不智的。江律几乎无法不注意到文苑身上所发出的怒意。江律可讨厌那些惺惺作态的文官了,文苑因为身份和目的与他抵触,可以说是他最讨厌的那种人。

江律望向墨守的眼神有着怜悯。

从古至今,出身低微却受宠的宠妃,能有几个有好下场?左不过是色衰爱弛,又或者在皇帝驾崩后,被恨他的人凌虐致死。

“属下给您披上披风。”墨守的声线冰冷,喉头滚了滚,低垂着眉眼,快速的帮谢思寸披上了披风,

很多年以前,他们初见面,他还是个在泥淖里头求生的暗卫,满身疮痍,看不到未来,她像是一道光,不在乎他身上的脏污,解下了她身上的披风,她亲手为他披上。

墨守不是一个会流连于过往的人,可在这个当下,也不知是受到氛围的影响,又或者是江律的话语在他心底留下印痕,他想起了这段回忆,想起了自己当时是如何的受宠若惊,那一间披风到现在还放在他的房间里,像是宝贝似的保存着,每隔一阵子他就会亲手洗过一遍。

她和他之间,不该有其他人的介入。

思及此,墨守平时冰冷的容颜,变得更加的冷酷。

“天色将晚,细雪落下,诸位亦早些归府。”谢思寸和众人作别。

两人一路无言,直到谢思寸上了马车,墨守跟在她后钻了进去。

昨夜是个分水岭,以往他只是个侍卫,谢思寸出行,他会在车辕上护着她,而如今他是她的通房,他可以进到车厢内陪伴着她。

一上了车,谢思寸就被墨守紧紧的搂进了怀里。

他的双手收得很紧,仿佛如果不这么做,谢思寸便会在下一瞬间消失,谢思寸有些吃疼,正欲开口斥喝,可墨守所表现出的哀伤,却令她忍不住放纵他。

她知道墨守这是委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