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母亲身后,注视着俩人与看路边的杂花小草无异。

卑微的,弱小的,会被他一脚踩死的东西。

师钦川发育的迟缓,十二年岁依然像个应该扎起发髻的孩子。长他一岁的雪章已经高出他半个头颅,尖俏的下巴倔强紧绷,沾满灰尘的脸上一弯唇,嘴角却是天生煽情的上翘。

那双清妩的眼睛不断溢出水珠,刷花了整张脸。

师钦川抬头看他,想起了窗台被他拔掉的小花。

早晨迎风带露,柔弱又可怜,他欣赏了一炷香的时间便连根拔走,还给窗棂规整的曲线,叫来人将它生长过的缝隙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