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条银粉色的尾巴随着水流晃荡,拖曳着无比华美迤逦的尾纱,宛如长裙的裾摆。

时渊的表情很严肃,那张因为变出原型染上斑点的脸显得阴冷诡异。

他认真地说:“真真的尾巴尖变红了一些。”

程薇点头:“原来他叫真真,关系到哪里了,是你老婆吗?”

衣服嘀嗒着粘液的船长卡顿了半晌,溢出一瞬间的脸红和自卑,说话都变得结巴起来。

“我怎么能……”时渊停住话头,转回正道,“我的血污染了真真的伤口,跟他尾巴变红有关系吗?”

银粉色的小人鱼在阳光下总是闪闪亮亮的,那点粉意仿若珠光里的偏色,流水一般跟随着尾型蜿蜒,现在漂亮娇俏的尾巴尖变成了肉眼可见的粉红。

说身体没有变故,那绝对不可能。

程薇克制地翻了白眼。

不过她也不太熟悉人鱼的业务,得查查资料。

程薇召唤出一本比自己本人还老的书,羊皮纸页哗啦啦翻卷着,她找着其中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