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聿臣斜他一眼,说话的语调懒懒的,“倒也不是不行。”
相反,那女人很有料,叫声也好听,重要的是他真是她第一个男人,他确认过了。
圈子就这么大点,温冉是秦家童养媳这事,周聿臣听说过。
其实一年前他与温冉已经有过一面之缘,当时她陪同秦颢参加一场晚宴,身着黑色晚礼服,衬得皮肤那叫一个白,尽管她妆容素雅,身上佩戴的首饰精简到极致,已经最大程度不引人注意,但惊艳的五官和玲珑有致的身材曲线,还是让她成为晚宴上的焦点,无数男人向她侧目。
周聿臣便是无数男人中的其一。
他眼光向来毒辣,盯她最久,清楚记得她朝他投来的冷淡一瞥。
当时他就在想:好一朵高岭之花!
晚宴全程温冉挽着秦颢的手臂,表现落落大方,乖乖女似的跟在秦颢身侧,陪男人应酬。
自那晚后,再见便是他的生日宴上,她一改乖乖女形象,主动撩拨,眼神勾引,直白地问他做吗。
那么漂亮的妞儿,他生理性拒绝不了,但他也知道天底下没有免费的午餐。
他帮她一次,这事在他这里算是划上句号,他也不太想再掺和秦家的事,与他无关。
温冉又打来几通电话,他不接,女人识趣不再骚扰。
耳根清静了片刻,他走到吧台,调了杯烈酒,刚饮一口,房门被人推开一条缝,周亚唯探了个脑袋进来,推了下鼻梁上的眼镜,没什么表情地说:“哥,台球室能借我玩一会吗?我朋友来了,我们想打会台球。”
他一脸疑惑,“哪个朋友?男的女的?”
“温冉,你生日那天她去过派对,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
周聿臣一愣,就见周亚唯把门完全推开,领着身后的女人进入台球室。
温冉又是一身大胆的着装,黑色吊带裙,又短又贴身,肩带极细,长发扎了个马尾,露出白皙修长的脖颈和性感锁骨。
他喉头一滚,想起她在电话里那句你不约,我可约别人了。
呵!
不是要约别人?
跑来他眼前晃什么!
他一脸兴致缺缺,对周亚唯说:“带你朋友去外面的台球厅玩。”
周亚唯不满:“凭什么你老霸占着台球室?”
“台球桌我买的。”
周亚唯瞪他一眼,“你买的就只能你玩?吧台的酒还是我买的呢,你别喝呀。”
周聿臣没舍得放下手里的美酒,沉默了会,提议:“要不一起?”
“这还差不多。”
宽敞明亮的台球室中,配备了台球桌、吧台、沙发和桌椅,温冉落坐在靠窗的椅子上,长腿翘着,眼神有意无意撩拨正在打球的男人。
薄阳洒在她身上,好似为她渡了层柔光滤镜,显得她越发美艳动人。
男人分了心,没忍住,搭讪了,“温小姐会打台球吗?”
“不会。”
她从来没打过台球,任何娱乐活动秦颢都不会让她参加,除了正常上学以及拍戏那短暂的几周,其余时间她必须窝在老宅。
秦颢当她是花瓶,且是只供给他欣赏的花瓶。
一年前她刚毕业那会,他带她出席过一场晚宴,那场宴会需要带女伴,秦颢让她穿了一条素的不能再素的长裙,配饰只有一对简单的耳坠,她那天妆很淡,很低调,就这么带她溜一圈,发现有男人盯她,自那以后,任何场合,哪怕要带女伴,秦颢也不会选择带她。
“要不要我教你?”周聿臣淡淡地问。
她起身走向他,“怎么玩?”
明明是很平常的语气,周聿臣却听出了几分轻佻。
他笑,将自己手里的球杆递给她,等她握紧,长腿一迈站到她身后,手把手教她正确握杆的姿势,同时胸膛压着她后背,慢慢俯身。
她被压得趴向台球桌,男人的大手抓着她的手,下巴轻蹭在她肩头,几乎和她脸贴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