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这样的男人订婚、结婚,等同于坠入万劫不复的地狱。

她才不要生活在地狱里。

都说家暴只有零次和无数次。

秦颢每次情绪激动打了她,冷静下来后,都会一脸讨好卑微地哄她,送她贵重礼物,对她温柔耐心。

仿佛她是他捧在心尖尖上的珍宝,他舍得把世界上最好的都给她。

可那不过是假象。

同样的错误他依旧会犯,而且一次比一次狠。

她不会再被他骗,不会再上当了。

“冉冉。”秦颢上前,压抑着怒气伸手抱住她,手掌在她背后轻拍,安抚她的情绪,“别闹了,先回家。”

她笑,红唇凑到他耳边小声道:“忘了告诉你,你好小哦。”

“……”

“现在整个京圈的名流都看到你的风流照,知道你小了。”

男人咬住后槽牙,脸色瞬变,额头绷起一道道青筋,大手扯住她的胳膊,强硬拽着她走下台。

她被扯离举办订婚宴的大酒店,秦颢将她推进一辆车的后座,任由她摔在座位上,钻入车内厉声吩咐司机:“回老宅。”

在外面他会尽可能维持自己秦家大少的翩翩风度和修养,回到家就不一样了。

他会撕掉所有伪装,凶她,打他,用尽手段威胁她。

消了气他又佯装后悔,甚至下跪求她原谅。

她爬起身,在后座端坐,面上表现镇定,可放在膝上的两只手已经不受控制地抖。

挨打这种事,没有人会喜欢,更不可能习惯,只会在内心深处留下不可磨灭的恐惧和无尽的憎恶。

她今天惹怒他,纯属迫不得已。

为了之后的计划能够顺利,这顿打避免不了。

秦颢对她动一次手,接下来的一段时间会为了哄她开心,求她原谅而顺着她,这期间她提什么要求他基本会答应。

车子拐进老宅的院子,一停稳,秦颢便一把扯住她的头发。

他推开车门,阴沉着脸将她拖拽下车,一路把她拖进屋,上楼,推进他为她专门打造的训诫室。

门一关,男人的拳头快速朝她腹部击来,重重的一拳,她瞬间直不起腰,伏低身子,额头抵在他腰腹,勉强保持站立。

他很聪明,打的部位多半是衣服能遮起来的地方,旁人看不到。

他揪着她的头发,让她被迫仰头,镜片后的眸子阴鸷寒凉,字句从牙缝里咬出来,“温冉,你越来越不乖,三天不打,你就想上房揭瓦。”

话落,又一重拳击打在她腹部。

同一位置,精准到不差分毫。

她感到一阵头晕目眩,彻底站不住,捂着腹部倒下去。

秦颢松开薅着她头发的手,任由她歪在地上,痛得蜷起身子。

她额头冷汗涔涔,近乎昏迷的时间,男人会走到宽大的紫檀复古书桌前,如每次她‘犯错’那般,为她准备好宣纸和毛笔,研好墨。

然后他坐在椅子上沉默看着她,直到胸腔里的气完全消散,他才换一副面孔走向她,温柔将她抱起,好似之前的事不曾发生过。

“好了,该抄女诫了。”

她被男人抱到椅子上,手腕被他握着拉到桌前,蘸了墨的毛笔塞入她的手中,“乖,抄吧。”

桌上放了多少张宣纸,她便要抄多少遍女诫。

看着眼前厚厚的一沓纸,温冉红了眼眶,胸口剧烈起伏,“秦颢,你真的好变态。”

“啪!”

一耳光扇她脸上。

出手干脆利落。

男人的语气略愠怒,“快抄。”

“好,我抄。”

听到她服软的话,看着她握笔认真抄写,入笔、行笔、收笔,每一个笔划都线条细腻,恰到好处的收放自如,男人眸光里的冷意逐渐被温和取代。

他抬起一只手,轻轻抚摸她的头,将她被抓扯凌乱的头发整理好,低头嗅她的发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