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聿臣眉心微拧，“你怎么在这？”

“同事给我打电话，说你心脏出了点问题。”周绪阳皱着眉，还算冷静地问：“最近情绪波动很大吗？”

“有一点。”

“你需要做详细的检查。”

“有这个必要吗？我的心脏病小时候不是治好了？”

“有复发的可能。”

周聿臣一时陷入沉默。

周绪阳淡淡地说：“不用太担心，主动脉瓣狭窄是可以通过手术治好的。”

“我知道。”

他出生不久就是因为先天性主动脉瓣狭窄，到鬼门关走了一遭，经过手术治疗已经好了，没想到这个病还能复发的。

“住院观察一天，配合做检查，我会帮你开点药，年后抽时间做手术吧。”周绪阳语气不容商量。

周聿臣坐起身靠在床头，若有所思地看着大哥，“能不能根治？”

“问题不大，你现在年轻，身体素质好，别拖着，越早手术越好。”

“不做手术会死吗？”

“拖久了会。”

“再做一次手术，那我每年是不是要过三次生日了？”

周绪阳瞪他，“这种时候就别说风凉话了，都是有女朋友的人了，还当自己是小孩？你不为自己以后考虑，也不为女朋友考虑么？”

周聿臣静默片刻，点了头。

“你需要戒烟。”周绪阳一本正经地提醒。

话音刚落，就见周聿臣衔了根烟在嘴里，‘啪’的一下点开火机，将烟点燃，猛吸一口烟压了压惊。

周绪阳：……

他压着火气，将周聿臣手里的烟夺走，掐灭，冷下脸道：“想死想疯了？”

“哪有那么严重，我平时生龙活虎的。”

“悠着点吧你。”

周聿臣盯着他看了片刻，倏地轻笑一声：“大哥，你学医该不会是为了我吧？”

“不是，为了我女人，她也是先天性心脏病，比你情况严重多了。”

“……你真是我亲大哥。”

“少跟我阴阳怪气的，大过年的我丢下女朋友，跑回医院救你小命，你还想我怎么样？”

“帮我办出院。”

“不行。”

“我女朋友自己在家，她不会做饭。”

周绪阳太阳穴突突地跳，脸色瞬变，“你那个女朋友不怎么样。”

“？”

“她拿着你的卡在外面刷，眼皮都不带眨一下的。”

“给她就是让她用的。”

“我同事妈妈的手术费，是她付的。”

这事周聿臣知道，他不在意，“快点帮我办出院。”

“休想。”

周绪阳警告他说：“你给我老老实实待在这。”

他不急不躁，等周绪阳离开，立马掀开被子下床，换回自己的衣服溜出病房。

霍昀和谢恒守在病房外面，见他出来，一副要走的样子，霍昀急道：“聿臣你干嘛？”

“回家。”

“你疯了？”

“温冉一个人……”

霍昀恼怒不已，没等他把话说完，便扯住他的衣领，情绪激动地低吼道：“你心脏病复发了你知不知道？”

“死不了。”

“你……”

周聿臣将他的手推开，整了整衣领，交代谢恒帮他办出院手续，随后拽着霍昀直奔电梯。

霍昀又气又急，“你是一点不拿自己的身体当回事。”

周聿臣一脸淡定，“手术要做也是年后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