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被满满的不安感包裹着,扯着她从床上起来,一路拖拽着人进入浴室……
被丢回床上时,温冉的意识已经恍惚不清。
她被抵在床边上,腰被大力掐着,简直快要被掐断。
听到她低声嘤咛,他掰过她的脸,迫使她侧仰着头,从身后吻住她的唇。
这个角度让她的脖子很酸很痛,眼角不断滑下来泪珠。
在她快要承受不住,即将昏死过去的一刻,男人终于松开了手。
她整个人一脱力,直接软倒,趴了下去。
……
翌日。
顾轻舟一行人在一楼退房,唯独不见周聿臣和温冉。
“他们怎么还不下来?”鹿鹿嘟囔了声。
顾轻舟正准备给周聿臣打电话,电梯‘叮’一声响。
就见周聿臣从电梯里出来,神色凝重,怀里抱着意识不清的温冉。
男人神色匆匆,疾步跨出电梯,身后跟着的客房部经理,提着一个很精致小巧的行李箱。
“温冉不舒服,我送她去医院,退房手续劳烦你们办一下。”
周聿臣交代完话,抱着温冉快速往外走。
温冉身上裹着一件男士的黑色大衣,只露出半张苍白的脸,额头上布满汗珠。
昨晚后半夜,她开始腹痛。
今早周聿臣叫她起床,一掀被子,发现床单上已经晕染一片血。
她疼得蜷缩成一团,连声音都发不出来。
直觉是自己太过粗暴,把人弄伤了,周聿臣很焦急,赶往医院的路上,他把车开得飞快。
“你忍着点,马上到医院。”
他单手抓着方向盘,另一只手轻轻握了一下她的手,“什么时候开始疼的,你疼怎么不跟我说?”
温冉紧锁着眉头,唇色都是白的,“我说过不可以,是你非要。”
“行,算我错。”
“……”
车子抵达距离温泉酒店最近的医院,周聿臣一脚踩住刹车,火都没熄,立刻下车,将温冉从副驾抱了出来。
他抱着人冲向急诊,把温冉交给了医生。
过了很长时间,温冉终于被医护人员从急救室推了出来,她需要住院观察两天,他马上去办理入院手续。
在温冉被转进病房以后,他向医生了解情况。
医生:“温小姐有撕裂伤,加上流产不久,身体非常虚弱。”
周聿臣脑中一阵嗡鸣:“你说什么?流产?”
“温小姐半个月前通过服药,流掉了一个孩子……”
周聿臣还没理清头绪,又听到医生非常严肃地说:“如果不好好调理,温小姐以后可能不好受孕。”
“她……她自己吃药,流掉的?”
医生:“温小姐提到说是吃药,这种事应该别人勉强不了吧。”
周聿臣浑身一僵,下一秒,跌坐在墙边的椅子上。
他脑中思绪混乱,想着温冉在江城拍戏时,一直说忙,不让他去,回来以后,既冷淡又不让他碰……
竟是利用那种时间把孩子打掉了?
为什么不跟他说?
他作为孩子的父亲,连知情权都没有?
她怎么能一声不吭,独自决定孩子的去留。
他是很喜欢小孩儿的。
在住院部过道上的椅子上坐着,他花了很长时间冷静下来,起身走进温冉的病房。
她脸上毫无血色,一只手的手背上扎着输液针,躺在床上直愣愣地盯着天花板。
见他进来,她闭上眼睛,一副不想理他的样子。
“医生说你流产以后,身体很虚弱。”
她转过身,背对着他,沉默的一语不发。
他在床边坐下来,轻轻按住她的肩膀,将她的身子转过来,“你就没什么想说的?”
“你做一下结扎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