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说这事儿，高妹妹就一股子气。

本来，她可以顺顺利利完成这次比赛，以后的履历上也可以写曾经多次代表学校队伍参加协奏之声。

“我可是为你得罪了顾沉舟和江瓷，以后我工作上的事儿，你们全家都得帮忙！”高美美很理直气壮地要求曲苒。

曲苒冷冷地抬眼，剜了她一下，“你把事情做成这样，竟然还好意思找我要奖励？”

“要不是你的要求，我怎么可能会动江瓷？”高美美梗着脖子反驳。

“造成你被换下来没法参加比赛的人是江瓷，今天晚上也是顾沉舟为姜子打抱不平才会误伤你，你真正应该恨的人是江瓷。”

曲苒跟他一道走到了后台，勾着唇冷笑一声。

“不过我劝你还是省省吧，就你家这家庭条件，跟人家江瓷比起来可真是差远了。就算要乱来，你家的兜底能力也没人家强。”

“再让顾沉舟发现你有歪心思，可就不只是退赛这么简单了，人家动一根手指头就能像碾蚂蚁一样碾死你。”

扔下这两句话，曲苒头也不回的离开。

听到身后传来愤愤不平的跺脚声，曲苒就知道，自己的目的达成了。

江瓷。

你今天运气好，有人帮你脱困，可是下一次呢？

你总不能每次运气都这么好吧？曲苒狞笑一声，她已经准备好看热闹了。

……

队里其他人纷纷离开，只剩下江瓷和顾沉舟面面相觑。

除了闷声说了句谢谢之外，江瓷和顾沉舟相顾无言。

“我送你出去吧。”顾沉舟主动走在前面，开口打破了这片沉静。

“今天晚上的比赛你表现得很好。”路上，顾沉舟干巴巴地从喉咙里挤出一句夸奖。

“可惜今天的琴不太好，还是拖累他们了。”江瓷顺势应了一声。

错过了跳过晋级赛的机会，对江瓷而言也很可惜。

这意味着接下来的训练强度要更强，用以弥补他们在初赛失分的错误。

“我相信你一定可以成功突围晋级赛。”

江瓷又嗯了一声，“我会努力的。”

他们走到了出口，江瓷一抬眼就看见周晨风靠在车边上，手里还捏着一点猩红的火。

江瓷微不可察地拧眉，周晨风已经快步走了过来。

“怎么出来得这么慢？我在外面等了半天都没等到你。”

周晨风还差点儿以为江瓷已经被半路截胡带走了。

还特地向江澈打了个电话，询问江瓷有没有跟他回去。

江瓷唔了一声，“后台有些事情要处理。”

“先上车吧，你身上穿的薄，外面有些冷。”

周晨风拉开车门让江瓷先上去，而他自己却并不着急，吸完了最后一口烟，才用真皮鞋底轻轻碾灭火光。

“不是都说好了会离阿瓷远点吗？你这样可是没有契约精神的表现呀。”

周晨风看向顾沉舟，眼中有一丝细微的调侃。

顾沉舟垂下眸子，隔着一道车窗，他只能看到一片漆黑，看不到江瓷的脸。

“顾氏很早之前故事就是协奏之声的投资人，这个评委名额是他们特地给我留的。”

周晨风抬起头看了看头顶的月光，“顾总，只要你没忘了，你亲口答应过我，以后不会再接触阿瓷就行。”

“不用你提醒。”顾沉舟的声音冷了下来，他心脏一阵阵的揪痛，让他再难平静的面对周晨风。

片刻之后，顾沉舟又冷声提醒。

“瓷瓷不喜欢别人在他面前抽烟，她讨厌那个味道。”

从江瓷在车里的视角看来，她只能看到周晨风和顾沉舟不知聊了什么。

两人同样面色凝重，十分严肃。

周晨风从顾沉舟身边走过，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

然后，周晨风上了车，他打开窗子，外面的冷风灌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