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已经走到了车前,林月儿有些担心地回头看了看。
身后两个男人不远不近的跟着,嘴上谁也不饶。
显然没有任何人注意到她们说了什么。
林月儿表情有些懊恼。
“我没怪你,我只是觉得我自己……连这么小的事情都处理不好,最后还要迁怒到你头上。我确实有些没法控制自己的情绪。”
江瓷主动说了软化求和,林月儿也没有在端着的道理,顺理成章原谅了她。
让人没想到的是,秦牧组织的饭局,顾沉舟竟然厚着脸皮跟了过来。
而且还理直气壮坐了进来。
秦牧挑眉嘲讽,“知道顾氏效益不好,但也不至于让顾总没钱吃饭,到处蹭饭吧?”
顾沉舟眸色凛了凛,“进门之前我已经买过单了,不会这年头还有人吃完饭之后让女士等自己买单吧?”
他们俩针锋相对,吵起架来个个的活用语言的艺术。
没十个八个回合是结束不了了。
江瓷与林月儿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几分无奈。
“下午还要排练,咱们赶紧吃饭吧。”江瓷一开口,这才制止了这场吵架。
只是到了吃饭的时候,俩人又开始暗地里争风吃醋。
顾沉舟给江瓷碗里夹一筷子菜,秦牧就要夹两下。
江瓷只是安静吃饭,再一抬头发现自己碗里就堆成了一座小山,盘里的大半菜都被夹到自己这边。
忍无可忍了,江瓷只好开口制止他们。
“停。”
“秦牧哥,这种时候你就不要跟别人一般见识了,好不好?”
至于那个别人,江瓷只是投过去一个警告的眼神,顾沉舟讪讪地收回筷子,偃旗息鼓。
也只有江瓷,能一句话都不说,就能顺好顾沉舟的脾气。
江瓷总觉得自己就像个幼儿园老师,哄完这个又要哄那个,吃完饭反而更累了。
回家的时候他可再也不敢让秦牧送自己了,拉着林月儿打了辆车逃也似的回了学校。
“他们两个总追在身边也不是办法,瓷瓷,你真打算这么冷处理吗?”
说开了心里的芥蒂之后,林月儿撑着脑袋很认真地为江瓷着想。
这两位可都不是善茬。
江瓷靠在出租车上,仰头想了想。
秦牧口口声声说是江澈委托他照顾自己。
可哥哥昨天分明还劝告她远离这两个人。
总不能江澈也是在左右脑互搏,仔细想想,扯着大旗做虎皮的只能是秦牧。
顾沉舟就更不好办了,他身边有个寒烟虎视眈眈,还有顾夫人一直盯着。
就连江瓷都想不清楚,顾沉舟究竟是什么意思。
只是一想到顾沉舟总缠着自己,江瓷心头就像被针扎一般疼。
她是撞过一次南墙的人,总不会傻到又听了顾沉舟的甜言蜜语,又把自己撞得头破血流。
出租车稳稳停在校门口,和林玉儿道别之后,江瓷忧心忡忡走到排练场地。
一个寒假没见,从前熟悉的人都像变了个模样。
乔司剪掉了自己一头颇具艺术家性质的长发,换成了干净利落的板寸。
没了那股阴郁的劲儿,乔司也是个阳光清爽的帅哥。
孙晚晴一头长发烫成了大波浪,林薇还特地化了精致的妆。
只有江瓷一个人还保持原样。
他们几个像看怪物一样,团团围住江瓷。
“瓷瓷,你有没有听说过一句话?大学就是个巨大的整容医院,所有上过大学的人,毕业的时候都像脱胎换骨一样。”
孙晚晴盯着江瓷的脸看了半天,又看了看她身上素净的白衣,脸上写满了嫌弃。
“都进这个整容院了,瓷瓷你还不打算改变一下自己?”
刚进学校就能评选为系花,江瓷的原生条件自然不必多说。
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