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养你这么大,你一件事都没为家里做过,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柳母也在一旁附和着开口。

“当初是谁信誓旦旦说能拿下顾沉舟,现在反倒让人家讨厌你了,要你有什么用?”两人一起骂道。

柳月汐盯着地毯。忽然想起昨天在校门口看见的画面。

江瓷抱着书本走过林荫道,阳光透过树叶在她身上洒下细碎光斑。

而顾沉舟的车就停在百米外,静静的看着她。

为什么,为什么她什么都不用做,只需要站在那里,就能获得顾沉舟的喜爱?

而自己费尽千辛万苦,也不能换来顾沉舟的一点青睐?

越是想下去,柳月汐的眼神越是阴沉和愤恨。

都怪江瓷!

远在宿舍的江瓷打了个喷嚏,揉了揉鼻子后有些纳闷,最近天气炎热,她应该没有着凉。

她的脚踝已经好得差不多了,江瓷无心搞特殊,打算继续军训。

但当她回来军训的第一天,便感到了后悔。

烈日灼灼,训练场上的塑胶跑道蒸腾起扭曲的热浪。

顾沉舟笔直地立在她正前方,迷彩服包裹的肩背像一堵密不透风的墙。

汗水顺着他的下颌线滚落,在领口洇出深色痕迹。

而处于他阴影庇护下的江瓷,连睫毛都没被阳光惊动。

"第三排,向左转!"

教官的口令突然炸响。

江瓷下意识抬眸,正撞见顾沉舟转身时绷紧的颈部线条

那颗小小的黑痣随着吞咽动作上下滚动,恰是当年她亲吻过的位置。

指节无意识蜷缩,迷彩服袖口被攥出褶皱。

他究竟是刻意守护,还是无心之举?

江瓷抿唇,心里升腾起一阵莫名的情绪。

越想越是烦闷,江瓷干脆低下头,盯着自己的脚尖。

见江瓷突然低头,顾沉舟心中一紧,开口的语气克制不住关心:“身体不舒服吗?”

虽然低沉的语气依然有些僵硬,但比较起他对其他同学的冷冰冰来说,可以称得上是温柔了。

周围其他同学们立刻把好奇的目光投了过来。

顶着其他人探究的好奇目光,江瓷只觉得有些烦闷,因此语气也很不客气:“没。”

冷冰冰 地甩出一个字,明眼人都能看得出江瓷的的不耐烦。

顾沉舟动作一顿,没有再继续和江瓷说话,而是转过头对着众人开口道:“休息半小时。”

说完,顾沉舟微微侧头,深深地看了江瓷一眼。

再大的八卦在此时都不如一句休息半小时更让众人兴奋,霎时间欢呼声一片。

"谢谢教官!"

江瓷刚后退半步,小腿肌肉突然传来针刺般的麻痹感。

她身子一歪,迷彩帽从发间滑落。

顾沉舟的手比思维更快。

掌心触及她肩头的刹那,记忆如潮水倒灌

初雪夜,也是这只手为她拂去发间雪花。

周围瞬间寂静。

江瓷能清晰闻到他袖口传来的松木气息,和三年前他送的那支钢笔盒里的味道一模一样。

"你..."

她触电般弹开"谢谢教官。"

虽然说的是谢谢,但语气冷硬得听不出一点感谢。

顾沉舟眸子一暗,放下了手。

江瓷转身往树荫下走去,所在的方阵正巧也开始休息,于是立刻兴冲冲地跑来找江瓷。

两人刚碰面,林菲立刻朝着顾沉舟的方向指了指,笑眯眯道:“瓷瓷,刚才我可都看见了,这黑面阎王一直在给你挡太阳。”

从林菲口中听见顾沉舟的名号,江瓷微微抿唇,兴致不高,摇摇头道:“没有,你看错了。”

说完,江瓷赶忙岔开话题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