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角门举手罚跪。”

这处罚算不得厉害,可受罚的跪在那儿,一来能警醒各院,二来,能叫他们的主子颜面扫地,自己便会教训自己底下的奴才。

那些小打小闹的绊子便闹不到她跟前来,小偷小摸的风气也能肃清。

梅书笑道:“姑娘有点子,而且那些个奴才看见姑娘每日陪老太君礼佛,道姑娘在借老太君立威,都少了造次。”

“不是借,是本就该如此。”梁未鸢用印泥仔细钤盖每一张田契,慢条斯理地。

“侯府的规矩,从来不是我定的,是祖宗礼法定的。我不过是张扬阖府,若敢越界,不是与我为敌,而是与礼法为敌。”

正说着,忽闻廊下传来气汹汹的脚步声。

“姐姐在这就好,你今日必须得给我个说法!”

梁善玉一身茜红色织金裙跨步走进来,声音尖锐,鬓角的红宝石坠子更晃得人眼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