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琏道:“王爷和世子驾临,草民未曾远迎,实在罪过。”
轩辕逍却道:“贾公子何出此言,我与父王来江南,你们又不知道。今日得贾姑娘拔刀相助,没有造成更大的损失已是大幸。”
贾琏又道:“舍妹巧遇王爷和世子,略尽绵薄之力本是福分。世子此言,舍妹何以克当。”
贾琼招来方才被她惊醒的店掌柜,问他空的上房备好了没有。
掌柜的说:“敝店只有四间上房,姑娘与公子占了两间,还有一位客人占了一间,只余一间了。中等房间也只剩四间,可这么多人……”
贾琼才上前冲轩辕清、轩辕逍父子拱了拱手:“王爷,世子,这客栈只余一间上房了。我让家兄搬去和小厮挤一挤,委屈世子住家兄那一间。如何?”
轩辕清叹了口气:“出门在外,一切都便宜行事吧。”
贾琼又道:“王爷和世子也累了一夜了,不如让家兄领你们先去休息。我对外伤有些了解,锦衣司的诸位兄弟的伤就交给我和哥哥帮着包扎处理吧。”
轩辕逍道:“贾姑娘毕竟是女孩子,会不会有所不便?”
贾琼笑道:“我是习武之人,与家中其她姐妹不同,不怕血。”
轩辕清和轩辕逍目光怪异,轩辕逍暗道:谁说你怕血了?你一人杀了伤了四十几个刺客,谁会不知道你不怕血。只是给男子看伤,毕竟男女有别。这可不仅仅是抛头露面了。
轩辕清此时倒不迂腐,颔了颔首:“那就多谢贾姑娘了。”
轩辕清父子带着锦衣司的人南下虽然不是一味低调的,可到底没有摆开钦差的排场。
他们遭遇刺杀,说明一直在敌人的眼底,此时也只有更加明光正道地来,他们才不会再派杀手来。
既然如此,索性就摆开架式来吸引他们的精力,方便轩辕起等人暗访。
翌日轩辕清就传来了宝应知县来,贾琼眼见客栈已被县衙官差包围,但是轩辕清没有移驾去县衙住着。
第三天,贾琼带了贾琏先找了轩辕逍,提出告辞之意,要拜别轩辕清。
轩辕逍轻轻蹙了蹙眉头:“贾姑娘和贾兄弟何必走得这么着急?”
贾琼微笑道:“我们受老太太指派去扬州接表妹,可是哥哥路上病了一场,已经耽搁了好些天。就怕再晚些时候,姑父都该着急了。”
轩辕逍一腔少男心思,可是她年纪尚小、武艺又如此出神入化,而他自己有婚约在身,他是丝毫不敢表露的。
轩辕逍为两人回报了轩辕清,轩辕清出了屋来,在外堂接待他们。
见礼过后,轩辕清问起辞行之事,道:“本王听说,你们是要去扬州,我们去金陵路上也要在扬州停留。到时候你们跟我们坐官船两日便到了,也不必辞去了。”
贾琏是想留下的,忠肃亲王和世子这门关系多好呀,可是他觉得妹妹的选择总不会错的,所以才不提异议。
贾琼神情温和恭敬,拱手道:“我与家兄不过一介布衣,王爷抬爱,愧不敢当。”
轩辕逍不由得扑哧一声笑:“贾姑娘,贾兄弟是一等神威将军之子,荣国公的嫡长孙,称不上是一介布衣。而你是女子……也不能称为‘一介布衣’。”
轩辕清本是个严肃的人,也不由得微微一笑。贾琼实在是和所有贵族女孩、男孩都大异,长得绝代美丽,武艺高强,性子却有几分憨顽,他心中难免有些喜爱。
轩辕清道:“你们就放心留下吧。等过两日两江水师的官船就能到了。”
贾琼才道:“我和家兄原是担心打扰王爷清静,王爷既然不嫌弃我等,那我们恭敬不如从命了。”
贾琼和贾琏暂留在宝应等待官船。一个王爷住在这店里,官吏、下人、侍卫走行极多,贾琼不便练功,便和贾琏带着兴儿、绯月出去走走。
正出了店门,忽然轩辕逍叫住了他们,兄妹主仆转过头去,就见穿着一身浅紫色罗袍的少年快步上来。
贾琼、贾琼忙朝他施了一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