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琼笑道:“饿瘦得呗!母后的厨艺好,我的厨艺差。”
轩辕起只冲她微微一下,就朝皇后行礼:“儿臣参见母后,母后万福金安!”
皇后虽然不能事事如意,但是生了个儿子如意得很,冲伸出手去,轩辕起只得如小时候一样牵着她的手,坐在她身边。
“母后近日好吗?日常管理宫务累不累?”
皇后叹了口气:“如今还好,不像上个月手忙脚乱的。六宫十二监各司其职,不用日日亲自过问一些事,自有旧例。只是我觉得如今你父皇后宫空虚,倒用不了这么多人。”
宫女新送来一碗银耳莲子羹,贾琏拿着勺子还没有开动,听了这句话不由得说:“父皇还后宫空虚?父皇不是有好几个妃子吗?要是再多,父皇要顾不过来了。”
皇后轻轻摇头:“琼儿不许胡说!你父皇子嗣单薄,应该广纳后宫,开枝散叶。”
贾琼嘟囔:“不是有两个儿子了吗?我爹都只有我哥哥一个儿子。”
“皇上和你爹爹怎能一样?”穆氏暗想:要不是起儿命格这么硬,且他不待见别人,他只怕也要纳侧妃的。
轩辕起也吃着银耳莲子羹,忽然说:“记得我们还在杜邮时,我最喜欢母后做的银耳莲子羹。”
圈禁的时候,并没有锦衣玉食,能得来银耳和莲子已经很珍贵了,平日看守和服侍的奴才也不尽心,时常是由穆氏亲自洗手做羹汤的。
贾琼暗道:原来皇后是为了儿子,她知道今天儿子从京营回来,上朝后必会来请安的。
贾琼吃得多了,忽要出恭,忙让宫女带着她去耳房,轩辕起让宫女退出后将他建议皇帝认回秦可卿让她和亲的事说来。
穆氏眼神一暗:“起儿会不会觉得我容不得她?”
“怎么会呢?”
穆氏暗了口气,说:“你不明白,我了解你父皇。他心里真有那位荆姑娘,早些年梦里还念起,但我并不知他唤的是谁。前些日子他与我提起过往,神色都与往常不同。你父皇后来纳的侧妃妾氏,我又何曾这般在意?只因你父皇也没怎么将她们放在心里。我与他结发夫妻,相伴二三十年,却不如那位姑娘伴他三个月,我只觉自己一生了无生趣。”
穆氏不禁用帕子擦了擦眼角的泪水,轩辕起只得安慰着她:“母后,我都明白。这事交给我和英华,母后在父皇面前千万不要承认你对这事如此在意,我先试着说服父皇将那人远嫁了。”
轩辕起却不敢和穆氏提起荆幻儿是邪神的事,这嫉妒和幽怨中的妇人要是得知情敌这样大的把柄必定坐不住。穆氏因此出昏招逼轩辕泽忘记荆幻儿,或者更凶狠地贬低荆幻儿,再对秦可卿出手,那么只会适得其反。
穆氏道:“琼儿那日确实提起这么做,可是你父皇只怕舍不得,他是想接回宫来,父女团圆,好好宠爱,这样弥补那位荆姑娘。”
轩辕起只好道:“若是父皇定要这样做,我们再想别的办法。我想父皇不至于那么糊涂。”
……
前日春闱刚刚结束,荣国府派了几辆马车去贡院接李家三子回来。他们沐浴更衣,又大吃一顿,好好睡了一夜。
第二天上午才去荣国府里拜谢贾家照料之恩,贾赦为他们开了小家宴提前庆功。
李铎不禁不好意思:“要到三月才能放榜,有没有中还不得而知,如今庆功是早了些。”
李锐、李钰也说等三月放榜,若是高中再庆贺不迟。
贾赦笑道:“能进贡院考一场都是了不起的。你们还年轻,不管怎么样,将来总有前程,咱们提前庆贺松快一下有何不可。”
盛情难却,三李也就不推辞了。
宴上酒过一巡,李钰微笑道:“那号舍没有门,里头可真冷,幸亏府里备着大毛衣裳和大氅,还有表妹准备的棉裤。”
李铎附和道:“我旁边有一号间的士子就得了严重风寒,中途高烧昏迷,被抬着出去了。”
李锐叹道:“十年寒窗却败在这事上,委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