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楼时,她低眉垂眼,心里那块大石头又日渐生长,沉甸甸的。
推开卧室门,许屹川的身影映入眼帘,她下意识回头看了眼身后,见没别人,才匆匆关上门,还给反锁了,“你不是在书房吗?”
许屹川放下他随手在桌上拿起的一本书,扯过她坐到腿上,“和妈妈聊什么呢?一直不上来,我等了半天。”
现在两人吃了饭就上楼,根本不在楼下待,爸妈很少上楼,一到晚上,三楼就是他们的天地,大多数时候都是许屹川去许陶宁的房间。
其实两人同在一个房间玩也没什么,根本不会让人多想,可偏偏许陶宁做贼心虚,回回都要把门给反锁了。
许陶宁可不敢说许母让她打听他喜欢的女孩子类型,摇了摇头,“没什么。”
许屹川拧起眉心,抬手捏过她的下巴,迫使她望着他,“有心事?”
许陶宁轻笑了下,上前亲了下他的唇角,“工作上的事有点棘手,问题不大。”
难得她主动,许屹川搂紧了她,化被动为主动,加深了这个吻。
自从两人在一块,许屹川每天都好像亲不够她,总是把她亲的嘴巴疼,一说他好凶,他就笑着说,“我总得把之前欠的亲回来。”
许陶宁心尖一跳,这句话意味着他喜欢了她很久,会比她还要久吗?
可她追问,许屹川却什么都不肯说,又亲了上来,给她亲的七荤八素,等缓过神来,也就忘了追问。
直到有次周末,许屹川带她出去玩,因为两人还没公开,她就挑了个离家远的周边景点,碰到熟人的几率小。
可偏偏还是遇到了熟人,也不能说是熟人,是许屹川的前女友。
许陶宁几乎要认不出来了,因为好几年不见,变化很大,那个女孩挽着一个男人的胳膊,看见许屹川牵着许陶宁的手,笑着说了句,“恭喜许总得偿所愿。”
原本还觉得尴尬的许陶宁因为这句话懵了,什么叫“得偿所愿”?
但不等她问什么,许屹川略颔首打了个招呼,就带着许陶宁走了,面对这个前女友,连半点波澜都没有掀起。
许陶宁粉唇翕动,想开口问,又怕许屹川觉得自己不够信任他,都是好几年前的前女友了,连旧情都没了,她问了好像很挂在心上。
虽然许屹川的初恋不是她有点遗憾,但许陶宁并没有怪他的意思,能和他在一起,她就已经很满足了。
许陶宁决定不问了,可是中午吃饭的时候,她去卫生间,居然又遇到了那个女孩,她实在忍不住,多问了句。
女孩很惊讶的问:“许总没告诉你吗?我们不是情侣关系,只是演戏,我拿钱办事的。”
许陶宁比她更惊讶,有点懵,说不出话来。
女孩自动补齐:“我读大学的时候缺钱,许总找到我扮演他的女友,除了陪他回家那两次,我们都没接触过,所以你们都没发觉我们的相处很生硬吗?”
“为什么要这样?”许陶宁不解,家里那个时候又没有催他。
女孩笑,“一开始我也不知道,后面我猜到一点,现在看见你们在一起了,我才确定,他应该是喜欢你,但你还小,他应该觉得自己很禽\兽吧,所以假扮情侣克制自己。”
爱到极致是克制。
这句话在许屹川身上表现的淋漓尽致。
女孩记得她去许家的那两次,好几次注意到许屹川的视线沉沉的落在许陶宁身上,一开始她还以为许屹川变态呢,后面才知道两人并没有血缘关系。
女孩走了,许陶宁独自站在洗手台前发呆,两人是假扮的情侣,所以她是许屹川的初恋?
所以那个时候许屹川就喜欢她了,他的喜欢并不她少,只是他一直克制,故意疏离,或许就像她一样,觉得他们没有可能,不想白费周折,所以一直往后退,想要压抑自己。
可是爱情这个东西,越是克制越是爱的深沉,最终他没有忍住,她更没有忍住。
许陶宁眼眶湿润,她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