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随即他睁开眼,半梦半醒地搜索到费薄林的身影,眼神迷迷糊糊地往人身上盯。

费薄林一边在衣柜里拿出第二天要穿的衣服,一边头也不回地问:“还有事?”

温伏趴在枕头上点点头,意识到对方看不见,就小声喊:“薄哥。”

带点没睡醒的鼻音和腔调。

“嗯?”

“薄哥,”温伏又喊了一遍,同时往床外侧蹭蹭,“我晚上,能跟你换个位置睡吗?”

两个人一个月以来一直睡一张床,费薄林每天起得早,为了方便下床,都是睡外面。

他听见温伏的话,停下手上动作,无语地摇摇头。接着转身撑手俯在床边,凑到温伏眼前,忍无可忍又咬牙切齿地伸手捏住温伏的脸颊肉:“你困得眼睛都睁不开了,还想随时看地上那双鞋?”

温伏的脸被捏变了形,眼睛刚闭上又强打着睁开,虽然面无波澜地坚持嘴硬,但说话已接近呓语:“我不困……我能看。”

“呵。”

费薄林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