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不算什么。

时曼站在甲板上，身体稳如泰山，半点没因为海浪的颠簸而跟着摇晃，图灵的全息投影出现在她身边，它这一次用的形象是一个清癯的青年，时曼发现，这形象的眉眼间和木难摧有几分相似。

“时曼，我好像犯了个人类才会犯的错误。”

图灵的声音带了罕见的人类情绪，不是那种刻意伪装出来的，像是真的具备了人类的喜怒哀乐：“我误会了我的母亲。”

“她去往洪都山，将秘钥藏在了那下面，或许不是为了杀死我，而是为了保护我。”

“在我的测算中，一个被高维入侵的人类不可能保留有自我意识，可她分明又做到了。”

时曼目视前方：“人类总是会小看蚂蚁，或许高维也是如此，事实证明，蚂蚁也能打破各种法则，创造出奇迹，你的母亲能将你创造出来，你是一个奇迹，而她更是一个奇迹。”

“用狭隘目光去评定这一切的我们，才是愚昧的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