盖上的信封,不似往常的硬封帖子,纸张柔软密封完善,朝着主人家试探的递了过去:“先生,您看看,我也不识字,只是瞧着今儿个从来的帖子和之前的不同。”
玉新瞄见“亲启”二字,犹豫着接下:“嗯,你去忙吧。”
缓缓打开,愣在当场。
“我找徐文益。”
“新哥?”徐文益坐在电话旁,把怀里的猫放下,这只脊柱上印着三条深色斑纹的虎皮猫儿大清早就被人提溜着脖颈肉不得动弹,强行顺了一上午的毛,早就不耐烦了,这会儿一感受到桎梏的力量散去,蹭的一下便蹿出去老远,几步就跳上了窗台,胡咧咧的“喵喵”的骂了几声,躲到院子里去了。
“青团可还吃得惯?不知新哥常吃什么馅的,每种都叫人做了一份。”
“信里说是真的吗?”
玉新单刀直入,能打这通电话就已经无所谓难堪不难堪了,比起过往伤疤成为别人口中的笑料和谈资,周线的去向对他更加重要。
“是。”徐文益咬字清晰,缓了下来:“上次见面太匆忙,也不是说话的场合,没来及告诉您,您托庙里里照顾的那个人,跑了。”
玉新冷漠的垂着眼,仿若一道惊雷轰响在可怜人的耳朵边,渐渐模糊了听觉,握着电话的手紧张的收缩,嗓子也沉了几分,他做的隐秘,除了师傅之外,没有他人知道:“你怎么知道的?”
“新哥别多心,他失踪之后,大师傅自愧有负所托,却又联系不上您,出于无奈,便托我帮忙,他倒是没同我多说,只是您也知道,我家是做什么的,找个人查个事,还是能出的上力的。”
战火从城市蔓延到山涧,肆意的在这片焦土的每一个角落燃烧,无人幸免。
“什么时候发现的?”
这人是他心中的结……
“半年前,庙里来了很多带枪的兵,四处搜刮,要住持交一百担粮饷,大师傅他们实在交不出这么多,这群乌合之众把庙里上上下下里里外外翻了个底朝天,师傅们人人自危,当晚就发现他不见了。理应是混在人流里跑了,不过这个世道,下了山未必能保全自己,何况听闻他的疯病一直未愈。”
“那你……找到了吗?”
“还没有,他无亲无故,也没有画像照片,派出去的人全靠打听,现在大街上什么人都有,租界暂时进不去,还得等一段时间。”
“有劳了。”
“新哥,你过的还好吗?”话锋一转,徐文益并不在乎玉新的敷衍回避,也许他本来也不需要对方给他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