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便被一群喜娘轻轻唤醒，簇拥着起身。

沐浴、梳妆、换上层层叠叠的吉服，一番折腾便是小半个时辰。

随后又是接连不断的礼仪流程，如走马灯般令她眼花缭乱，只得如木偶般任人摆布。

宾客散尽，厚重的门扉缓缓合拢，将外间的喧嚣彻底隔绝。

新房里，臂粗的龙凤喜烛静静燃着，烛泪如血，缓缓垂落，将满室映得暖融朦胧，却又透着一丝令人心慌的寂静。

虞挽纱端坐床沿，目光从跃动的烛火，慢慢移到身旁“不省人事”的丈夫身上。

空气静得能听见彼此的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