乎都来源于自己,预判他的路线并不是什么难事。
水荔扬沉默地看着洛钦朝自己走近,那几秒钟里他其实是想躲开的,但身体的本能和大脑的指令互相冲突,于是他站在那里,没有任何动作。
直到洛钦的手指慢慢抚上了他的脸,水荔扬才垂眼看向那苍白修长的手指。
——奇怪,洛钦的手有这么白吗?有这么瘦吗?
他这样想。
“你这次没躲我。”洛钦轻轻说,“真好。”
水荔扬张了张口,好像想问点儿什么,但是有很多情绪都堵在喉咙,如同细口径的长颈瓶里倒不出的乒乓球。
他这才发现自己原来积攒了这么多乒乓球一样的话想说,此刻却连一个字都吐不出来。
“四年,我四年没有见过你一面。”洛钦口中冒出热气,眼底的情绪却浸透冰冷,“我已经想不起来了,自己这四年是怎么熬过去的。”
他说得快要带上哭腔,四年积累的想念和委屈一点点爆发,让他再也支撑不下去了。
水荔扬觉得自己的心也在被一点点捏碎。
“你说句话,荔枝。”
水荔扬终于忍不住了,洛钦用这样的语气对他说这样的话,这实在是一件很残忍的事情。
“进屋说。”他轻声道,“外面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