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国回来之后,白无泺也好、程清尧也好、程清曳也好,甚至久别重逢的水荔扬,对自己的态度都和以前不一样了,是他们知道洛钦的事了吗?知道自己做了什么?哪怕只是有所怀疑?
是水云霆告诉他们的吗?
不,水云霆对自己承诺过会保密,远山要他做的,他都已经做了。
——不一样了!不一样了!就是不一样了!
年雨的脑海扭曲起来,心想那又怎样,这个缠绕了他这么多年的噩梦,哪怕是说出来又能怎么样?就算变成一根插在水荔扬心里、永远伤害他的刺也好,只要说出来,就再也没人能以此威胁自己了。
“你以为他真的什么都不记得?”年雨这种疯狂的念头一时冲破了理智,狞笑着脱口而出。
水荔扬一震,抬头看他:“你说什么?”
“我说……”
年雨十分有耐心,语气温和地从口中吐出最令人毛骨悚然的话语:“洛钦不是不记得你,反而从来都没有忘记过你。你十八岁那年,他甚至来汉州找过你,但那个时候你在医院做术前检查,所以他找到你家被法院查封的旧房子地址的时候,刚好碰见了我。”
“你是……什么意思?”水荔扬感觉自己的声音发着颤,“他来找过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