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程度。”
即墨柔叼着烟说话有些含混不清,语气透着一股无能为力的自嘲。
“只有他,能让水荔扬一次次从这件事里面抽身,而不是不明不白地死在李牧祁手里。”即墨柔说,“他死了,就可能轮到白无泺,轮到你还在乎的任何人。这个世道要害人太容易了,但是自保很难,我猜李牧祁也早就做好了哪天死在别人手上的准备,只看谁先被挤下牌桌。”
“我早该想到的。”程清尧哑声说,“思弦和思淼出事之后,我就该警觉的。我那天应该让她留在车上,是我的错。”
即墨柔摇头:“我说过了,这颗子弹无论是谁打出来的、是不是李牧祁做的都无所谓,他只负责搅乱局面,让子弹上膛。所以就算那天你姐在车上,也总有你护不住的时候。”
他似乎是怕程清尧一时难以接受和消化,犹豫了许久,才接着说:“你知不知道你姐为什么会被人下毒手?她想带着程家脱离方舟、脱离李牧祁,所以李牧祁当然不会继续容得下一个叛逆的程家家主。”
程清尧忽然想到了程清曳临死前对自己最后说的那些话。
活下去,尧尧,你一定要活下去……
他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了不对劲,人在那个时候的求生意志本应该盖过一切,可那些急促而又恳切的遗言,让他觉得程清曳似乎对这一切早有预感——包括她自己的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