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有点紧,恕我招待不周。只是我弟弟难得有朋友,他脾气不好,也难为你们忍着了。”即墨颂开口道,“青岛这里不适合农耕,但附近沿海都是渔场,如果需要捕捞的船只,尽管开口就行。”
“好。”水荔扬微笑着,点点头,“麻烦你了。”
即墨柔不屑地笑了笑,被水荔扬不动声色地在桌子下面踹了一脚,老实下来。
即墨颂吃饱之后就走了,说是下午还要赶日程。虽然即墨柔也不清楚她要忙什么,但多半是李牧祁交代的事,在这方面她一直都很上心。
“跟她吃饭真是浑身不舒坦。”即墨颂一走,即墨柔立刻坐没坐相起来,一条腿搭在身侧的椅子上,慵懒地后靠,“吃个饭还得别人伺候把鱼刺挑了,不愧是我爹妈从小当继承人培养起来的大小姐。”
“你们这些人不都这样么?当初你要是留在汉州,过的也是这种日子。”水荔扬喝了一口汤,说道,“可怜见的,身边连个给你剔鱼刺的人都没有,你这是嫉妒。”
他用的是洛钦教自己的吃法,鱼汤浸透了米饭拌匀,然后把热菜和鱼肉盖上去,冬天热乎乎地吃一肚子汤饭,比空调暖气都来得实在。
洛钦不习惯这种做法的海鲜,基本没吃多少,一直在给水荔扬剥虾,将庄园里珍藏的袖珍小碗堆满,伸手推过去,被水荔扬两口扒完,再把空碗推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