曼婷吵了架,便见人不回家了一时慌了神。

“不过,”卢曼婷突然话锋一转,“我妈自从这次我回来以后,虽然知道我不是离家出走,但还是对我好了许多。”

谢弋轻笑,问她,“怎么个好法?”

“我回来的时候跟她说,这次的竞赛我可能拿不了奖。她愣了一下,没说什么,说只要我努力了就好,拿不拿奖不重要。”说到这里,卢曼婷顿了顿,脸上露出来一点笑,“谢医生,你不知道,我妈以前可从来不会这么说。她每次都是告诉我要拿奖,还要拿一等奖。”

“那你现在感觉怎么样?不拿一等奖的感觉好吗?”谢弋也笑。

“挺好的。”卢曼婷又俏皮地眨了眨眼,“而且我也不是真的拿不到一等奖,我唬她的。”

谢弋一愣,又笑了起来,这次笑得很爽朗,“诶,你看你自己不是很有主意么?真不知道你当初怎么会需要心理咨询,明明你自己就可以解决了。”

“那还是不一样的。”卢曼婷笑得很甜,也很真诚,“谢医生帮了我很大的忙。”

“嗯?”谢弋偏了偏头。

“医生您给了我很多勇气。”卢曼婷回忆着自己度过的这些时日,面上显露出了一点感激来,“虽然您告诉我困境是需要我自己走出来的,但是我这走出来的勇气却是您给予我的。”

是谢弋告诉她不要害怕,生病不可怕,产生恶意的恨也不可怕,只要她想,只要她原意往前走,就可以走出现在的困境。

而现在,她走出来了,与母亲和解,也与那个自己和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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