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下谢弋当年和迟清景分手的情形来,“你就真不怕以后等你现在这位对象知道了这件事,以为你是存心打击报复来了呢。”
谢弋被顾琮盛这神奇的脑回路逗乐了,“我报复他儿子做什么,你怎么不说我报复迟清景?”
顾琮盛见他还有开玩笑的力气,也乐了,“那你倒是跟我说说,你现在心里怎么想的?你这也玩得太大了。”
“我不是在玩。”谢弋想了想,“虽然各方各面看下来,迟寻都不太适合跟我发展一段恋爱关系,我也有过很多机会阻止这段关系发展下去。”
“但是,”谢弋低了低头,有些无奈地笑了一下,“你不知道,我有时候看见他眼底那种真诚,我就觉得很对不起他。他坦坦荡荡地喜欢着我,我却总是瞻前顾后,权衡利弊。这对他来说不公平。我也不该因为他是迟清景的儿子,就这么草率地给他拒之门外。”
顾琮盛打量了一眼谢弋现在的神情,半真半假地说,“我现在确实有点相信你对这位是动了真心了,你刚刚说起他那眼神都不一样了。”他举了举杯子,自顾自地跟谢弋的酒杯碰了碰,“那行,你以后如果遇到什么事记得找我,能帮上忙的我一定帮你。”
“不说这些,喝酒吧。”谢弋笑了笑,也对他举起了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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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弋,为什么我感觉我们在一起之后,你对我还是之前那样?”迟寻这天突然有些不满地给谢弋发消息。
谢弋正整理完一份患者的档案,见了短信轻笑,回他,“那你觉得我应该怎么对你?”
“我觉得你应该对我更好一点。”某位小孩得寸进尺般的说。
“怎么算更好一点?”谢弋问他。
“比如,你应该每天都想要来见我。”迟寻这么回,“我看别人谈恋爱都是恨不得是时时刻刻要在一起的。”
“我们不是每天都见面吗?”谢弋回。
这是真的。迟寻每天离了工作室就自己打车到谢弋的诊所,接谢弋下班。虽然谢弋多次表示没有这种必要,但是迟少爷充耳不闻,非要做不差钱的资本家。
好在迟寻家的方向和谢弋家顺路,倒也省了谢弋送迟寻回家之后还需要绕路折返的功夫。
每当这种时候,迟寻就会有些内心过意不去地问谢弋,“你说我要不要去考个驾照,以后我就可以开车接送你上下班了。”
作为迟寻的医生,谢弋并不觉得这是一个很好的建议,他了解因为迟寻自己发病的不可控性,开车对他而言有一定的风险。但为了安慰自己的恋人,谢弋选了个更迂回的方式拒绝迟寻,“不用,送我小男朋友回家而已,算不上多辛苦。”
迟寻对这种话很是受用,当即就极为臭屁地翘起了嘴角。
不过迟寻这会对自己每天来接谢弋下班的行为提出了一点不同的意见,“但是每次都是我去找你的,你都没有主动来找过我。”
谢弋已经基本摸清楚了该怎么跟迟寻相处,顺着他说,“那等会儿下班了,我去接你,你在你工作室门口等着我就行。”
“这样不太好吧,会不会让你太辛苦了。”明明就是要这么一句话,迟寻却还要拿腔捏调一下。
谢弋逗他,“那我不来了?”
迟寻急了,“你都说了,不许反悔!”
而后又很快发过来一条,“那等会儿我就在工作室门口等你了,你可一定要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