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的心思,谁明白呢。”

林彦亭无辜地耸了耸肩,“放心,它很聪明,能找到回去的路。”

两人一起沿着海滩走了一段路,林彦亭问:“顾先生害怕深海吗?我听说不少人有深海恐惧症。”

“我不怕。”

林彦亭低低笑了一声,微侧过脸看着他:“那您喜欢海么?”“……”顾绻想起自己被关在别墅里肆意亵玩的日日夜夜,想起那间光线幽暗的“玩具室”,那扇总是遮着窗帘的落地玻璃窗外,就是无边无际象征自由的碧蓝大海,“喜欢。”

林彦亭唇边的笑意更深了些许,眼底似乎浮着一点幽碧的磷光。

“您很沉着,”他夸赞,“大部分人被困在海上,不是感到恐慌,就是会感到焦虑不安,但您好像一点也不担心我们现在的处境。”

顾绻其实只是心事重重,他垂了垂对于Alpha来说有些过于浓长秀气的睫毛,反问林彦亭:“您不也是吗?”林彦亭薄唇间微微抿着一抹笑,好一会才说:“我?我不一样。”

不等顾绻疑惑地追问,他就转移了话题:“您知道吗,玫瑰是蔷薇科植物,在欧洲中世纪,蔷薇除了象征爱情,还有另一种象征意义。”

顾绻目光落到自己胸前一半娇嫩一半腐败的玫瑰上。

林彦亭定定地凝视着他,唇角轻勾,吐出两个字:“生育。”

“生育……”顾绻轻声重复了一遍。

这个词像某种古老而禁忌的咒语,在他双唇张合,将它说出口的瞬间,一种难以言喻的感觉攫住了他,令他打了个寒噤。

林彦亭眨眨眼,一脸莫名其妙:“什么生育?”顾绻诧异地看向他,见他神色茫然,不像在和自己开玩笑,慢慢皱起了眉,欲言又止。

这天晚上,顾绻做了一个诡异的梦。

梦中,他回到了别墅里的浴室。

窗外似乎正在下雨,朦胧的磨砂玻璃后,圆形大浴缸已经注满了洗澡水,雪白泡沫堆叠在水面上,其间撒着星星点点的玫瑰花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