箱在哪,他随手一指,坐在沙发上看着他忙碌,两条腿随意曲着,等到念筝坐回他身旁才收敛。
伤口不浅,正汩汩流血,是被书架砸的。念筝小心再小心地为他包扎。
罗羽钦则一瞬不瞬地贪婪地盯着他的脸,他现在是刚出生的动物,对一切他所没见过的情绪都感到好奇。
不满于那个小孩霸占掉念筝所有的关心,所以要弄出足够大的动静来吸引注意力。如果需要,受一点伤也没关系。
那张会温柔说话的嘴巴现在微微张着,不自觉地吹气,企图缓解伤口疼痛,刚才还喜悦着的眼睛现在充满担忧,对这一切罗羽钦都感到满意。
铁门发出响声,罗映雪带着念念来了。
“爸爸!”念念迈着短腿跑进来,一眼看到了沙发上的念筝。
罗羽钦不动声色地挪了挪腿,挡住了这个多余的惹人厌烦的幼崽。
“念念不要动,叔叔受伤了,不要碰到叔叔的伤口。”
小孩子很听话,趴在面前的腿上点头,无意间抬头看到了罗羽钦的脸,哇的一声哭起来。
罗映雪哈哈大笑,“罗羽钦把小孩子吓哭了!天呐!”
念筝也笑,伤口处理好了,双手抱起抹眼泪的念念,“好啦宝宝,不要哭了。”
哄了一会儿才止住,扒着他的脖子不撒手。
“他长得不像你。”一直没说话的罗羽钦突然开口,语气稀松平常:“像他妈妈么?不好看。”
碍于罗映雪在场,才没说长得像某个抛弃了念筝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