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家。”

路知水想了想,问:“是汪延还是方家?”

戚曦说:“是汪延。”

“方家和梁家实力相当,在生意场上一直争端不断,但都不足以动摇对方的地位,明面上两家一派和气,是万不可能动对方的灰色产业的,毕竟谁也不比谁干净,只有汪延那个蠢货,和方家勾结有些年头了,可能是因为快退休了,那段时间梁家处处压方家一头,方家还没说什么,他先坐不住了。”

“凭梁渠的手段,他大可以直接针对方家,让方家出面制止汪延,但一来这样的话梁方两家表面上的和气也维持不住,二来这并不足以对汪延的地位造成动摇,梁家一向都是,要么不出手,要么手到擒来、一击毙命,所以梁靖茂不会同意他这样做。”

“正当梁渠犹豫的时候,你向他提了分手,回到柳城之后,我们在一个月内完成了订婚、结婚,我爸也用自己的人脉帮梁渠把林裕放了出来。”

路知水有些沉默,眼里尽是悲痛。

“你别伤心,梁渠没有碰过我,我们甚至没有住一起过,和他说话最多的一次就是我夸赞了他的黑玫瑰袖扣,他破天荒的跟我聊了两句。”

“他那时比以前更加冷漠,与他父亲的关系一落千丈,闹到了断绝父子关系的地步,原因是他想让梁家放弃所有灰色产业链,最后是梁琛梁歆赞同了梁渠,梁老爷才做了退步。”

“我问过梁渠为什么。”

“他说做这些事风险太大了,如果将来有一天你回到他身边,至少能让你少一些担忧。”

路知水握着陶瓷杯的手一紧,感觉滚烫的咖啡暖了他的手掌,热意顺着经脉直达心脏。

“从那时起我就知道,迟早有一天他会去找回你,果不其然,一个月前,他和我离婚后,经过四年准备,终于开始搞汪延,连带着给了方家一个警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