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知水愣了一下,牛头不对马嘴地说:“我叫路知水。”
梁斯垣:“那又怎样。”
路知水哧笑一声,敲门进去了,留下一句:“我是唯一一个得逞的。”
梁斯垣过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路知水……那他妈不是四年前让他堂哥对全家出柜的那个人么!?
办公桌后,梁渠一抬头,看见了向他走近的路知水,眉头一皱:“你来干什么,我不是说了到此为止吗?”
路知水贪婪的拿目光描摹梁渠的五官,怎么看怎么喜欢。
“虽然我很不想承认,但是沈彰是我爸。”
梁渠有些诧异,他知道路知水随了路毓兰的姓,但是没想到他父亲是沈彰,若有所思,大概知道路知水此行的目的了,他简言道:“不帮。”
路知水也很爽快地点了点头:“好的。那我们来谈谈其他事。”
梁渠:“你还想谈什么。”
路知水:“恋爱。”
梁渠头疼极了:“路知水,你看到我留的字条了吧?”
路知水点了点头,补充道:“也看到你给的钱了。”
梁渠挑眉:“那你还来找我?嫌少?”
路知水摇摇头,一本正经道:“不,作为嫖资的话我认为有些多了,我一晚上一块钱,你给了我一万多,我们应该再睡一万多个晚上。”
梁渠还是觉得那个凶巴巴脸皮薄的路知水可爱一些,这样不要脸的简直让人又气又爱。
他笑了:“路知水,你贱不贱。”
路知水死猪不怕开水烫:“我贱。”
他认真地看着梁渠眨了眨眼:“再给我一次机会,求你。”
梁渠静静地看了路知水片刻,低头翻起沈彰公司的资料,转移话题:“谈公事,说说你爸的公司吧。”
路知水垂下了眼。
梁渠宁可改变主意考虑帮沈彰也不愿意与他在一起,承了梁渠的情,路知水也不好再强迫他答应自己。
路知水深吸一口气,给梁渠讲了沈彰的需求以及愿意开出的条件。
梁渠点了点头,问了一个不相关的问题:“沈觐瑜是你弟弟?”
路知水没精打采地说:“对。”
梁渠不知想到什么,说:“你弟弟对你很好。”
是一个陈述句。
路知水还沉浸在沮丧里,没反应过来梁渠为什么要这么说,只是自暴自弃道:“对,他对我很好。奶奶去世后,他是唯一一个会保护我照顾我的亲人了。他让我不要管沈彰那个白眼狼,我也不想帮他,但是为了见你一面我答应了,你不用浪费钱在他公司上,那个破公司早他妈该倒了,还苟延残喘了这么四年,便宜沈彰了。”
这么一大段话里的信息量很大,听到“奶奶去世”,梁渠慌乱了一瞬,几乎控制不住地去想象路知水会有多难受,而自己不在他身边,另有一个女生代替他,站在了路知水身后。
等路知水发泄般说了一通之后,梁渠说:“我没想帮他。但是建议你查一下他公司的账,往深了查,往几年前查起,说不定你会有意想不到的收获。”他在电脑上操作了几下,继续说:“去找你爸的兄弟刘民洪,他会帮你。”
路知水惊讶于梁渠在沈彰的公司里有人,又惊讶于他帮自己,心情有些复杂。
“为什么?”
没让秘书动手,梁渠起身亲自给路知水倒了杯茶,说:“作为你的学长,我想你会需要这步入社会前的第一门课。”
路知水:谁要你做学长啊……
*
那天之后路知水依然没有放弃追梁渠,他每天会给双双做吃的带去幼儿园,顺便也给梁渠做了一份。有时候是饼干,有时候是蛋糕,有时候是饭团……
梁斯垣意外地对他没了抵触心理,每天帮他送给梁渠,还建议路知水除了这些,再送一支花。
路知水采纳了他的建议,让段荞教他叠纸花,今天叠玫瑰,明天折月季,有时候没时间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