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永摸出一叠红票,拉开女人的短裤往里塞:“为什么不呢?反正都是梁少报销。”

路知水皱眉看着他的动作:“老头儿,你恶不恶心?”

孙永哼笑:“小屁孩儿懂个屁!”

路知水说:“梁渠现在是你老板,我可就是你老板娘,你掂量掂量?”

孙永眯着眼睛吸了口烟,含糊着说:“得嘞。”他拍拍女人的屁股,女人不情愿地走了。

孙永掐灭了烟,将烟头随手放进服务生手里,招来侍者给场上一个女人下注,手笔之大,让人惊叹。

路知水忍无可忍:“你他妈少花点。”

孙永一脸戏谑:“还没过门呢,这就替你男人省上了?”

路知水:“一大把年纪了,你要点脸行吗?花别人的钱倒是花得爽快,找你帮忙时还他妈贪我的三塔菇!”

孙永笑了,也不辩解,只是看着台上的两个女人说:“路知水,你了解你奶奶吗?”

路知水没有说话。

“你知道你奶奶最初不是救人的而是打人的吗?”

路知水眸色动了动,转头望着孙永。

孙永陷入回忆:“兰姐是我此生最敬佩的人,没有之一……”

“你奶奶是外地人,不是邬县的,她十六岁的时候带着她生病的父亲来到邬县,她对别人的说辞一看就是编的,但也没人敢再询问,因为她那时极为泼辣,牙尖舌利,浑身是刺……”

“她冲着百郊的地下乐园来的,读的书少,没有脑子去和人赌,便打起了拳,硬是靠打黑拳赚了一笔,给她父亲支付了手术费用。”

“你以为你奶奶为什么敢一个人带着粮食翻山去久祥村?她自己有胆量有实力,当然不怕。”

“我那时也缺钱,求着你奶奶带我赚钱,我这才知道这么个地方,在你奶奶的庇护下,学了赌博,一混就是三十年……”

“你奶奶呢,父亲痊愈,又认识了你爷爷,你爷爷是教书的,人很斯文,兰姐之后便逐步离开乐园,相夫教子,还因为你爸”

路知水打断:“不是我爸。”

孙永无奈改口:“还因为沈彰生了怪病,一个儿科老医生给他治好之后,在你爷爷的支持下学起了医……”

“她那时候已经二十五岁了,早过了学习的黄金年龄,但就是凭借自己的毅力,花了十来年,学会治疗一些小毛病,但这也足够了。”

孙永感叹:“兰姐小时候亲人只有她父亲,可能也是这个原因,她极重感情,开了诊所之后,经常免费帮乡邻治病,和你爷爷也是相敬如宾,沈彰在两人的抚养下长成了有出息的大男人,可惜……”

孙永见路知水脸色难看,急忙住了嘴,暗自后悔,怎么没把住门,什么都给说了。

可惜路知水的出生和丈夫的离世让路毓兰又变得孤独。

没了继续逛的心情,路知水沉着脸走了,留下孙永一个人继续扮演着他的角色,当他的暴发户。

那天听了孙永的话之后,路知水不高兴地一个人回了酒店,这次他学乖了,给梁渠打了电话。

梁渠听出了路知水的不对劲,没说什么责怪的话,只让人好好休息,天亮了就送他去学校周末补课。

路知水不愿意,想要回家,想见奶奶,梁渠没法,差人把路知水完完整整送回了安悦村。

路知水回来时已经一点了,路毓兰早就睡下了,胡闹了一阵,路知水的心也静了下来,疲惫地躺在自己房间里,掏出下体里的跳蛋,抱着梁渠的衣服睡了。

第二天,路知水不出所料地起晚了,梁渠给他打了七个电话都没把他震醒,最后还是打给路毓兰,让她将路知水从被窝里扒拉出来。

路知水一睁眼看见他奶奶就红了眼。

路毓兰心疼:“哎哟……这是做噩梦了?”

路知水抱住她奶奶,闷声说:“我梦见您不要我了。”

路毓兰哈哈大笑:“太荒谬啦!天塌下来了我也不会不要我的乖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