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说吴娇娘这个表里不如一的恶妇,那姓隋的男人毕竟是娘娘的亲生父亲,他是畜生可娘娘不是,想必娘娘是念着血脉亲情,不愿做得太绝,这也是人之常情。

却听隋怜幽幽道,“我只是放他们走,可没说要放过他们。”

白蕖和涂婳对视了一眼,都有些不解。

“确切地说,我根本就不必在他们身上费神。”

隋怜勾起唇角,清艳的笑意中透着冷冽寒气,“他们做了那么多的缺德事,真正的报应早晚落到他们身上。无需别人与他们为难,他们自己就不会放过彼此的。”

她在吴娇娘手腕上看到的那抹红线便是证据。

那东西看着不起眼,安静地蛰伏在吴娇娘的腕上时,就像是涂口脂时不小心染到了胳膊上。

但若是用不寻常的眼睛看,便能看出那条红线散发出的阴邪之气。

隋怜尚不能确定那是什么,可她看得出那东西的躁动不安,一个许久没能饱腹的邪物表现出如此状态,这就意味着它饿极了,等不及要大开杀戒了。

而吴娇娘不小心露出这抹红线后便立刻垂手去遮掩,她对这东西的存在显然心知肚明。

隋怜当时一看便知,这东西并非她无意沾染,而是她自愿饲养的。

大雍虽然立法禁止子民接触邪术,可人心晦暗难免,总有那么一些人为了心中贪欲铤而走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