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有天子亲卫上前将他隔住,不客气地质问:
“你是何人,竟敢当众对婕妤娘娘不敬?报上你的身份!”
身为天子亲卫,他跟随着陛下见过这京城里绝大多数的皇室宗亲和达官显贵,但眼前这人一脸上不得台面的小家子气,怎么看也不像是能受邀来参加大典的贵客。
该不会是有身份不明之人混了进来,妄图扰乱大典?
他眼露警惕,手都放在了剑柄上。
隋父愣了半晌,先是面露畏惧地往后退了一步,而后察觉到众人看着他的视线变为鄙夷,他又挺直了腰杆大声道:
“我是隋婕妤之父,她是我女儿,我这做父亲的见她有不足之处便教训她一句,有何不对?”
隋父说得理直气壮,可听在众人耳里却宛如三岁小儿的梦话般可笑。
国礼大过家法,君臣之别胜过一切。
隋氏如今贵为天子妃嫔,他身为臣子见了她应当跪拜才对,哪有他对着皇帝的女人出言不逊以下犯上的道理?
往严重了说,是陛下准许隋婕妤盛装出席,他却说隋婕妤不懂规矩,这就等于是在说陛下,是对陛下的大不敬。
真按照规矩,他得立刻被拖下去受刑。
侍卫只觉得荒唐,他也是头一次见到这么蠢的爹,一定是假冒的吧!
他回头看向隋怜,“娘娘,您看这……”
隋怜淡漠道,“他确实是我父亲,但我父亲有癔病,此时他是犯病了才神志不清说胡话,还劳烦你先把他带下去安置,待大典过后,我自有酬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