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呵呵地看?着他。

秦疏对上师母期待的目光,硬着头皮拒绝:“师母,还是别耽误人家姑娘了。”

师母语重心长:“这?怎么能?叫耽误呢?都是知根知底的,先看?照片,觉得行你们就加个微信互相聊聊,合适就继续处着,不合适拉倒,这?有啥呀?”

“听你师母的,处对象就得脸皮厚,你还想不想娶媳妇了?”

“就是你不急,你爸不急啊。”

“秦师兄,我觉得可以看?看?。”

“嗯嗯嗯,看?看?也没啥损失。”

夫妻俩一唱一和,两个师弟也在一旁帮腔,秦疏被迫感受了一把年龄危机,他坐直身体:“我其实遇到一个不错的人。”

就这?么一句话,秦疏的脸就红了。

师母还想细问,被张老师一个眼神制止住了,转而聊起?了其他的话题,只是直到这?顿饭吃完,秦疏脸上的热度也没有降下来。

等到他告辞离开的时候,师母还不忘提醒:“遇到喜欢的人就去追,你不努力,就是别人的了。”

秦疏胡乱地点着头。

回到公寓,回想今天在张老师家的这段经历,还为自己的表现而羞耻,他怎么就脸红了呢?

同时也让他确定了一点,他是真的喜欢霍川。

秦疏是喜欢霍川的,可是让一个社恐努力走出第一步实在是太难了。

所以,直到年前的最后一次见面,两人仍然如往常一般,没说一句多余的话,也没做一个多余的动作。不仅如此,秦疏动作间?反而更加注意,用行动诠释了什么叫心里?有鬼。

他得庆幸理疗的过程中,对方大部分时间?都是趴着的,否则他也不知道要怎样才能?掩饰住自己飘过去的眼神。

*

秦疏是在年二十八这?天回的江北,用了两天的年假。

江北在前年建了机场,机场附近还开通了专线,交通方便了许多,再不必像从前一样各种?转车。

下了大巴,看?着熟悉的街景,旅途的疲惫似乎也一扫而空。

秦疏没有回家,直接去了位于正街的诊所。

进门的时候,他爸正在给?人针灸,患者也是老熟人,是猫嘴街的裁缝,姓陈。

陈阿姨有手艺,只是命不好,嫁了个酒鬼。后来她丈夫酒后溺水,死了,偏偏给?她留了个遗腹子。

陈阿姨是想将孩子打掉的,婆家跪下来求她,求她给?家里?留个后。只要孩子生下来,就再不会耽搁她,还答应把夫妻俩的房子给?她。

十月怀胎,她生了个女?儿,婆家立马翻脸,孩子也不要了,房子也不给?了。陈阿姨带这?个吃奶的孩子,生活一下子就变得艰难起?来,也是可怜。